我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由,陳虎蛋發的電報讓我們先入為主的以為是陳蔭廿又出來害人了,但是並不是,至少現在不能完全確定那“女人”和陳蔭廿有關係。
那“女人”躲在暗門裏,就肯定不會是活人。和陳虎蛋一起發現暗門的是我和渠胖頭,這暗門裏的“女人”口中的“他”又是誰呢?關鍵是為什麼找“他”?難道僅僅是為了害“他”嗎?
然而這要是指名道姓的害一個人,那隻能是以前結過梁子,可這要說是有過梁子的也隻有陳蔭廿了,而且也不是我們和陳蔭廿結的仇,這結仇的事歸根結底是我父親和老胖頭幹的,再說陳蔭廿那老匹夫已經害過我一次了!要真如陳虎蛋所猜測的,這女人是陳蔭廿的相好,替她男人找場子的話,幹嘛不直接找我父親和老胖頭,偏要逮住我和渠胖頭之中的一個玩兒命追殺呢?
我絞盡腦汁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不過,對於暗門中的女人口中要找的“他“,我卻有了自己的猜測,而且猜的**不離十,這人除了渠胖頭還能有誰!!
我三人之中,我就跟沙皮似的,陳虎蛋就一泥腿把子的農民,也就渠胖頭有幾分姿色,而且這貨成天四虛的瑟,招蜂引蝶,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女人就是沖他來的!
這樣想著,我不禁轉頭瞪了渠胖頭一眼心道:好個膙大兵,花名遠揚!連“女鬼”都惦記上你了啊!
渠胖頭沒注意我瞪他,這家夥不時的抬頭瞅著灶臺上的鐵鍋,看樣子是惦記著土豆燉兔子呢…
對這吃貨我也沒輒,隻好轉頭問陳虎蛋:“虎蛋,你能找著點趁手的工具麼?”
陳虎蛋聽我這話的意思,明白了我這是要去開那道暗門,他也正有此意,趁著三人都在,進那暗門裏把事弄個明白!把這事徹底的解決了,省的以後不得安生。
至於見到暗門裏那女人後,咱們有事說事,有理說理!要是那女人不講理,非要哥幾個的小命!咱也不慫她!大不了和她拚了!我還不信了,三個老爺們一起上,我翰也翰她個半死!
“東西俺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來了勤手呢。一個八磅大錘,兩根精鋼撬棍,在門後立著呢。”
我拿出陳虎蛋的工具看了看,都是好鋼好料的實在貨,開那暗門應該問題不大。
這時,陳二寡婦的兔子也燉好了,招呼我們上炕吃飯。渠胖頭早就忍不住了,盤腿上炕抓起一隻兔腿就啃。我見這貨都擼著袖子開造了,也就沒再客氣,拉著陳虎蛋也上炕開吃。幾人杯盞交錯,大碗酒,大口肉,喝的酣暢淋漓!
回憶起兒時的點點滴滴,幾個老爺們兒時哭時笑…
至於,即將要麵臨的艱難險阻,誰也沒提起…隻是最後,幾個老爺們兒鼻涕眼淚的抱在一起,彼此拍著胸脯說著:“下輩子還是兄弟…”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相繼醒來,昨晚上,三人喝了五六瓶白酒,都醉的人世不醒,啥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那鍋土豆燉兔子,渠胖頭這損色一個人就造了半鍋,結果半夜爬起來又吐了滿滿一盆…
我從土炕上爬起來,直感覺口幹舌燥,頭疼的厲害,忙下地舀了瓢剛昏的井水灌下肚這才感覺舒服了些…
見我們醒了,陳二寡婦忙著要熬湯蒸饃準備早飯,被我攔下了。
打心裏,我是實在不想再給她們一家添麻煩,陳虎蛋要和我們去暗門裏,這要有個三長兩短,留下她一個老寡婦帶著兩半大孩子,我這心裏怎能過的去?
渠胖頭這時也穿戴整齊下了地,倒也自覺,沒用我招呼,就收拾所需的工具去了。我見陳虎蛋偷偷摸摸的要把割草的鐮刀往衣服裏藏,給他打了個眼色,伸手拍了拍背的包,示意包裏有家夥,他就別拿那把破鐮刀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