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1 / 3)

要低調的時候。

孔嬤嬤壓低了聲音,“聽人說太子是得了離魂症才跑到院子裏,守夜的侍從睡熟了,不曾發覺,太子摔傷後疼的叫喚才被人發覺。”

“為此皇後娘娘將守夜的侍從杖責五十,人沒撐住,今個一早便扔去了亂葬崗。”

蕭容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從未聽說太子有離魂症,傷的重嗎?”

“太醫說是右手骨裂,傷筋動骨一百天,少說要休養數月。”孔嬤嬤也覺得奇怪,這些日子太子的動靜的確是有些大了,還都是倒黴事,就沒一件順心的事。

“那可真夠頭疼的。”蕭容扯了扯嘴角,心想這便是報應嗎?

昨日迫使楚淮臥冰求鯉,半夜便摔了個骨裂,鬧的眾人皆知,偏偏又傷了右手,這下有好幾個月不得見人了,這幾個月足夠大皇子活躍了,這下章家怕是要氣死了。

蕭容回想了下,似乎自從楚淮入宮後,太子便一直在走黴運,那次紅疹折騰了他十幾日,好不容易在除夕宮宴前好了起來,這才過了幾日,居然又摔斷了手。

並且兩次倒黴之前都折磨過楚淮,這是老天爺在給楚淮報仇嗎?上天也太眷顧楚淮了吧?

蕭容往西廂房瞧了一眼,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可她又想不明白,總不可能是楚淮將太子的手弄斷了吧?

他哪有那本事啊。

蕭容搖了搖頭,覺得自個想太多了,興許真是老天爺看不慣太子的作為。

*

“嘶,廢物,你想疼死孤嗎?”蕭應一腳踹在侯二身上,將侯二踹翻在地。

侯二忙跪下磕頭,“殿下恕罪,都是下奴愚笨。”

這一幕正好被章皇後瞧見,揮手讓眾人下去,“既然在屋內便別穿外袍了,屋子裏也不冷。”

“母後,父皇來了嗎?”蕭應期盼的看著章氏。

章氏搖了搖頭,“你父皇派了李原過來問安,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最近總是冒冒失失的,當朝儲君半夜離奇摔斷手,鬧的朝野上下議論紛紛,你父皇哪能高興。”

本來章明遠就讓陛下不悅,原本想著今日讓嫂嫂入宮一趟,與嫂嫂叮囑章明遠的事,可誰曉得太子又鬧出事來了。

蕭應心裏比章皇後更惱怒,一拳捶在榻上,“兒臣這十幾年從未有過什麼離魂之症,怎會好端端的出現此事,兒臣覺得頗為蹊蹺。”

“我已仔細查過,昨晚並無特別之事發生,你自個又說不記得了,除了離魂之症,連個解釋的說法都沒有。”

章皇後也從不曉得自個的兒子居然有離魂症,這可真是見了鬼了。

“兒臣總覺得此事和楚淮有脫不了的幹係。”蕭應眯了眯眼,他最近隻得罪過楚淮。

章皇後聞言不大信,“你還不如說是樂瑤宮幹的,楚淮一個質子,這些日子被你揉圓搓扁,沒有絲毫反抗,絕無可能悄無聲息做出此等大事,倒是你受傷,大皇子占盡了便宜。”

母後這樣一說,蕭應也覺得有些道理,楚淮若有這個本事,也不至於被他欺淩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時,玉琴進來回稟,“娘娘,殿下,前朝傳來消息,陛下允大皇子上朝聽政了。”

“什麼?”章皇後與太子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原先隻有太子上朝聽政,今日太子摔斷了手,少說有一兩個月養傷不便上朝,陛下竟在此時讓大皇子上朝聽政,也就是說,往後這些日子,隻有大皇子在朝堂上,這意味著什麼,兩人心知肚明。

“父皇也太無情了,我才傷了手,竟讓蕭策上朝聽政!”蕭應氣的將茶盞掃落,碎瓷片摔了一地。

章皇後也緊蹙眉心,“看來這件事當真是樂瑤宮幹的了,你父皇本就在為你表兄的事惱怒,你現下又出了這樣的事,為了穩定朝堂,也為了警告章家,陛下做這個決定並不意外,蕭策本也到了上朝聽政的年紀,隻是陛下一直不曾開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