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格外好看,蕭容每晚都拖著楚淮一道在後院說說白天發生的事。
“章家破綻百出,持續了數月的交戰,忽然十日之內就解決了,簡直就像是昭告天下,章家可以掌控局勢。”楚淮輕聲一哂。
蕭容仔細想想也是,“想必是被餘家逼急了,亂了陣腳,可若是拖久了,就容易坐實與敵國勾結,這個分寸很難把握。”
章家此時其實有點進退兩難,大概章家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被人曉得與阿木塔的關係。
“現下正是武德帝想要的,瞧著吧,他不會將叛國之罪掛在章家頭上,但會小懲大誡,為了安撫餘家,也會有所表示。”
這也正是楚淮想要的,一切都在按他的計劃進行著。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做“鷸蚌”久了,這一次,楚淮也想嚐嚐“漁翁”的滋味。
不出楚淮所料,鎮國公班師回朝之日,武德帝將章家叛國之罪壓下,卻提起幾件小事,將章家的國公爵位貶為侯爵,鎮國公貶為長恭侯,封號是什麼意思,昭然若揭。
與此同時,武德帝將蕭策封為燕王,開府建牙。
太子與燕王的奪嫡之爭擺在了明麵上,勢如水火。
蕭策得封燕王,欣喜若狂,給楚淮搬來了一大堆稀世之寶,以示答謝。
楚淮粗略掃過,沒要其他,隻留下了一根未經雕琢的象牙,與一顆品質上乘的紅寶石。
第19章 使臣
“哐當——”玉坤宮內,響起一陣又一陣的器物摔在地上的聲音,宮人都躲著正殿走,章皇後頭疼的單手支著額頭,見蕭應如此,到底還是出聲製止。
“好了,你拿這些死物出氣做什麼,又不是它們惹了你。”章皇後先是痛失愛女,母族又被貶爵,現下死對頭的兒子還得封王位,她才是最痛苦的那一個。
“母後,父皇也太絕情了,章家才為他掃平了北境,他轉手就將章家貶爵,還封了蕭策為王,這不是明晃晃的打我的臉嗎?”蕭應氣的臉都青了,長這麼大,從未受過這樣的氣。
眼看著章家就要重獲聖寵,誰曉得會發生這一遭,貶爵已讓章家元氣大傷,還多了一個燕王,這要蕭應怎麼消得了這口氣。
章皇後掃眼門口,低斥:“莫要胡說,你舅舅做了什麼旁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陛下沒有誅咱們九族已是寬容,再者蕭策遲早也會封王,隻不過是提前罷了。”
“可父皇並沒有證據。”
蕭應臉色一僵,章家的確和阿木塔有勾結,無論是在哪一國,武將都隻有戰時才吃香,挑起北境一事,是阿木塔與章家共同的需要,可是這般機密的事,怎麼會被餘家知道呢,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章皇後歎氣,“你父皇是天子,他打殺臣子無需理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莫要天真,隻需一個疑影,就能讓陛下毀了章家。”
嫁給武德帝近二十年,章皇後早知道武德帝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武德帝隻會為了他的帝位考慮,哪會顧忌章家為他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那我們就這樣等死嗎?”蕭應氣衝衝的坐了下來。
“誰說等死?陛下既然隻是將章家貶爵,那這件事就揭過了,封蕭策為燕王,隻不過為了製衡朝堂,隻要你在朝政上能壓過蕭策,儲君之位你依舊坐的牢牢的,莫要灰心。”
章皇後也心慌,可總得有人出麵安撫,不能自亂陣腳,“日後你好生順從你父皇,在朝政上多幫輔他,你父皇正值壯年,一時的得失算不了什麼,隻要你還是太子,這個天就塌不了。”
蕭應逐漸平靜下來,“母後說的是,蕭策區區一個燕王,隻要我是太子一日,咱們章家就還有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