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興的,從得知這個消息到如今,嘴角就沒合攏過,不過也還醒著神,“太子的廢立是你父皇說了算,如今邊境還需要長恭侯,你也不必如此著急。”
“母妃放心,兒臣曉得,兒臣一定會在父皇麵前極力推薦何家,何家出頭之日,就是太子被廢之日。”蕭策已經要飄飄然了。
“嗯,何家的確是個很好的替代品,你一會出宮告訴你外祖,如今京城人心惶惶,可別讓人有機可乘,加強府裏的護衛。”
貴妃喜悅之餘也會憂心下一次是否會輪到餘家,畢竟到現下也還沒弄清楚那些人到底是針對章家,還是針對大梁朝臣權貴。
“昨晚外祖父就已經加強了護衛,這樣的事必定不會發生在咱們身上。”整個梁京的護衛都加強了。
“好,對了,也要防備莫被章家潑髒水,這件事咱們餘家可做不來。”
蕭策頷首應下,神色有了兩分凝重,“兒臣明白了,我這就出宮一趟與外祖父商議。”
梁京幾家歡喜幾家愁,身處揚城的蕭容則是一覺睡到夕陽西下,連個夢都沒做,舒服極了。
綠枝伺候蕭容更衣時道:“太子殿下已經回來了,在書房,吩咐奴婢待公主醒了便去傳話給他。”如今在大楚的地界,還是喊太子殿下更為妥帖。
“過一會吧,用晚膳時再告訴他,莫耽誤了他處理正事。”
“好,公主總是這般為殿下著想。”綠枝真覺得自家主子是這個世上最溫柔體貼的女子。
蕭容笑笑並不多話,並非她體貼,而是曉得阿淮有今日的地位來之不易,她不願做他的絆腳石。
綠枝沒去傳話,不過楚淮還是知道了,不一會便踏著落日餘暉進屋,身後還跟著一位陌生麵孔。
“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楚淮抬眸打量著她,比起昨晚的蒼白,如今算得上是粉麵桃腮了。
“床榻很軟,睡的很香,歇息的好,氣色也就好了。”蕭容彎了彎柳眉,主要是心安了。
“這是劉太醫,來給你瞧瞧。”楚淮扶著蕭容坐下。
“我已經不疼了。”
“不疼也得瞧瞧。”楚淮拉著她的手擺在桌上,毫不避諱在人前的親昵,反倒蕭容有些無所適從,兩人現下這樣,莫名有些夫妻的樣子。
劉太醫細細把了脈,“殿下,這位姑娘瞧著身子康健,並無不妥。”
楚淮臉色沉了下來,“當真?可她會心口疼,還是老毛病了。”
“姑娘現下疼嗎?疼的可頻繁。”劉太醫看向蕭容。
蕭容搖了搖頭,“已經不疼了,極少,一年也就發作一兩回。”
“微臣現在診斷不出緣故,興許得姑娘疼時才能察覺,微臣醫術不精,還請殿下恕罪。”劉太醫看太子殿下對這位姑娘的態度,不敢不恭敬,可又實在沒察覺不妥。
“無礙,本也不耽誤什麼,勞煩太醫了。”蕭容拽了拽楚淮的衣袖,倒也不必弄得人家戰戰兢兢的。
“罷了,下去吧。”看蕭容懇求的杏眸,楚淮哪裏舍得說重話。
他坐了下來,握著蕭容的指尖捏了捏,“過段時間回了京,我再找人給你瞧瞧。”
“沒事的,已經不疼了,你政務繁忙,不必操心我。”蕭容感受著指尖的溫熱,雙眸不敢直視他。
“我不操心你操心誰,好了,先用晚膳,特意吩咐了廚房燉了烏雞湯,給你好生補補,瞧你瘦的。”
兩年不見,雖長高了些,卻愈發纖瘦了,腰肢細的似柳枝,楚淮看著都擰眉,生怕一陣風就把人給吹跑了。
又是一桌子膳食,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可蕭容看著卻沒胃口,幾乎都是葷菜,她兩年多不曾沾葷腥,乍一見葷腥,根本無法入口,午膳時也隻挑揀些素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