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如狂風暴雨席卷而來, 熱烈極了,他的唇勾著她的,似乎永遠都吻不夠,口中溢滿柏子香味,香中帶著□□的侵染, 讓人不自覺便沉溺其中。
顧玫的眸子泛起豔色,眼尾紅紅, 欲加奪人心弦。清潤如傅珩,也迷醉起來。顧玫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更加不好意思。撐起手臂想要從他懷中掙脫。
傅珩摟住她, 讓她的臀 部和那處貼的愈發緊。
堂堂九五之尊,怎能做出如此輕浮的事情?
顧玫低聲嗔道:“你、你怎的這樣孟浪?”
傅珩低頭俯在顧玫的雪肩上, 啞聲道:“皎皎, 你何時才肯入宮呢?”
他年近而立, 她卻才十七歲,又生的花容月貌,跌麗嬌豔。今日有永陽侯求親,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武昌侯、則明侯……天下才貌雙全的年輕兒郎數不勝數,保不準她以後會對旁人動心。
到時候他該如何?棒打鴛鴦?隻怕她會傷心,可若是成全她呢,那他這一輩子也不用活了。
顧玫垂眸,傅珩周全體貼,溫雅清正,事事遷就於她,莫說他是帝王,便是普通人家,也鮮少有這樣溫潤的郎子,她應當從了他的,可內心深處又存著對未知的恐懼感。
他現在這樣好,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改變,雖說他對她許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可男子善變,保不準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成婚以前傅玄安便是什麼都遷就於她,成婚以後不也換了一張麵皮嗎?
顧玫搖搖頭,堅定地拒絕:“聖上,我不願進宮。”
她現在的生活自由暢意,最是舒適,有他是錦上添花,無他也五彩繽紛,她對他的情意,還沒有深厚到讓她賭上自己的下半生。
傅珩輕歎一口氣,遇到她之前他一直清心寡欲,誰知道一遇到她便患得患失起來,急躁的如一個毛頭小子。她不是一般的閨閣小姐,凡事有自己的成算,他雖想和她長長久久,卻也不能操之過急。
他一向沉穩,唯有她,屢屢讓他失去分寸。罷了、罷了,自己喜歡的人,他總得縱著她。
傅珩一手勾住顧玫的腿彎,一手摟著她的脊背,把她騰空抱起,徑直踏入寢房。
這是顧玫第一次進入傅珩的寢房,寢房很闊,屋內放著一張黃花梨書桌,一張檀木茶塌,規整利落,很是簡潔。
拔步床上的明黃色窗幔被金鉤勾在兩側,露出床榻上的情形,床榻上隻放著一隻玉枕,一張被子,被子很薄,厚度不到寸許,顧玫春日才會蓋那樣薄的被子。
傅珩另讓人拿了一張厚被子,蓋到顧玫身上,而後走出房門。
不多時,一個小宮女托著一套嶄新的衣裳進入屋內,小宮女躬身向顧玫行了個禮,說道:“姑娘的衣裳被溫泉打濕了,您就暫且穿上這套吧!”
那套衣裳是緙絲所製,呈碧綠色,無論顏色還是款式都極合顧玫的心意,顧玫被宮女服侍著換上新衣走出寢房。
花廳裏,傅珩正在飲茶,他伸手指了指小幾:“餓不餓,吃一些小食?”
顧玫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小幾上放著五六道甜點,都是她喜歡的口味。她對甜食一向沒有抵抗力,遂挪到小幾旁,就著牛乳吃甜點。
小食很美味,顧玫卻吃不出什麼滋味,莫名的有些內疚,似乎做了對不住傅珩的事一般,她心不在焉吃了幾塊兒小食,便乘馬車折回安逸軒。
遠遠地便見一男子站在大門口,那男子身形削瘦,弱的似乎風一吹就會倒,待近了,顧玫才發現那人不是旁的,而是傅玄安。
月餘未見,傅玄安似乎變了一個人,不僅瘦了很多,而且麵色鬱鬱,眼角眉梢都帶著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