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已除, 傅珩再沒有待在西疆的理由,隨即便整飭軍隊,帶著顧玫向京都折返。¤思¤兔¤在¤線¤閱¤讀¤
長途跋涉, 顧玫受不得累,傅珩便專為她造了一架寬闊舒適的馬車,馬車上鋪著軟墊,或坐或躺都是極舒服的。
大軍浩浩蕩蕩,陣勢頗大, 遠在京都傅玄司這才接到消息, 隨即便驚慌起來。
鄭大人每日都飛鴿傳書向他報告西疆的情況,信中說西疆的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怎麼突然之間西疆軍就向著京都進發了。
西疆軍雖沒有燒殺搶掠,但不得聖上召令, 便私自行軍,饒是傻子也能猜出他們想做什麼。
傅玄司頹然的坐在禦座上,他才剛剛即位,那西疆軍隊定是見他根基不穩,這才想鋌而走險、替而代之。
傅玄司趕緊召集大臣出謀劃策, 在禦書房商議了整整一上午,這才做出決策, 決定調南疆軍隊北上拱衛京師,以此同時令安門關將領楊將軍攔截西疆軍隊。
召令經兵部擬定, 傅玄司拍板, 這才層層傳遞下去。
傅玄司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寢宮,他眼窩深陷, 眼中布滿血絲, 瞧起來疲憊極了。
周雲善把孩子交給乳母, 繞到傅玄司身後給他按摩,她的手軟軟的,按摩力度不大不小,慢慢的傅玄司便在她的按摩下放鬆下來。
周雲善溫聲安慰:“聖上不用太過於焦急,西疆軍隊名不正言不順,不過烏合之眾罷了,成不了大氣候。”
道理傅玄司明白,可不知為何心裏十分煩亂,總覺得要有了不得的大事發生。他苦心經營多年才登上皇位,如今還沒坐穩,就出了這檔子事,實在是令人心焦。
吃過午飯,傅玄司午覺也睡不著了,直坐在禦書房等消息,回稟的武官匆匆而來,跪地回話:“末將已打探清楚,西疆軍隊並未全部出動,東行的人數約有五萬。這五萬人行軍緩慢,走走停停,半日的時間才行了四十裏路。”
那架勢不像是起兵謀反,反像遊山玩水一般。
不但傅玄司一頭霧水,整個兵部也摸不著頭腦。
這邊傅珩確實是在帶著顧玫遊山玩水,若不是因為戰亂,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走出京都,小姑娘如一隻小鳥,有著遨遊大江南北的誌向,他平日裏忙,隻能趁此機會帶她多逛一逛。
軍隊駐紮在城外,傅珩並幾個護衛帶著顧玫進了胡錦城,胡錦城內大半居民都是胡人,胡人生的高大,尤其女子,金發碧眼十分貌美。
街道上賣的吃食也和京都不同,有一種餅又厚又大,吃起來鹹鮮甘香,帶著淡淡的奶味,當地人管這個叫做囊。
還有曬得扁扁的葡萄,吃起來勁道甘甜,原是葡萄幹。京都倒是有葡萄,卻從未有人曬過葡萄幹,等到來年夏日,葡萄成熟的時候,顧玫也要曬一些嚐嚐。
顧玫喜歡新鮮東西,一路走一路買,待走到酒肆時隨行的護衛手中已拎得滿滿當當。
傅珩和顧玫進了二樓雅間,說是雅間,其實也隻用屏風做了隔斷,私密性隻比大堂好上一點點。
二人一坐定就聽到隔壁的談話:“生女勿生男呦,現下這世道生個女子倒比男子來得實惠。”
另一人嗬嗬笑了兩聲:“世上得女子有幾個比得傷周皇後,也隻她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帶的整個周家都飛黃騰達。”
“說起來也是荒唐,周家原是犯過罪的,這才滿門抄斬,隻留了周皇後一個女眷,誰能想到就餘下這麼一個女子,竟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周皇後所在的那支已沒有男丁,聖上為了抬舉周皇後,不僅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