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玫的眼神清淩淩的,神色淡然,似乎在跟人談生意一般。傅玄安嗤笑一聲,隻覺得再沒人比他更窩囊了。他簡直就是最滑稽的笑話。
顧玫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跟自己的妻子在一起天經地義,能有什麼目的,能有什麼所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玫滿眼都是防備的神色,他知道她不相信他。剛成親的時候她斷不會用這種眼神看他,那時候她滿心滿眼都是他,眸中的情意柔的化都化不開。
可惜那時候他被林婉那個狐媚子迷了眼,看不到她的好,這才冷落於她。
和離以後他才發現他最喜歡的人其實是她,她容貌跌麗,如最豔麗的海棠,美的不可方物。他原以為自己喜歡清淡的梅蘭竹菊,從心底裏便抗拒她,其實呢,海棠才是他的最愛。
可惜,等他悔了,悟了,一切都晚了。
她是聖上的人,他原想離得遠遠地,明哲保身,可他管得了自己的身體,卻管不住自己的心,日日如行屍走肉一般,倒不如放手一搏。
有什麼可怕的呢?大不了一死,反正這世上除了她,他也再無牽絆。
傅玄安放下手中的火鉗子,起身就著銅盆洗手,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不敢看顧玫,背對著顧玫說道:“我想回到剛成親的時候,你像那時候那樣對我好不好?”
顧玫簡直要冷笑出聲,他這樣一番情深的樣子讓她覺得惡心。當初他將她棄之如履,現下她真的走出來了,他卻又心有不甘,想和她回到以前。
簡直癡人說夢,天底下哪裏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顧玫看向傅玄安,一字一頓道:“你應當放我回去,否則,你便是住在山洞也不能安心。”
傅玄安輕笑,他都將她抓來了,又如何會輕易放她走。便是後半生都活在恐懼當中,他也要和她綁在一起。
他道:“祖母死了,你現在是我唯一惦念的人,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便是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洞穴內安靜下來,夜幕西斜,光線一寸寸暗下去,沒一會兒就黑的什麼都看不到了。嗚咽的風聲呼嘯而起,顧玫隻覺得脊背發寒,內心怦怦直跳。
傅玄安點起篝火,吊著紅泥小火爐煮了一點粥,他沒燒過飯,手藝很差,那粥煮的有些稠,黏糊糊的。
傅玄安自覺手藝拿不出手,他將米粥端到顧玫身旁,試探性問道:“你要不要吃一點?”
顧玫接過米粥,現在這種情形她得保重身體,不能意氣用事,她將那碗粥吃了個幹幹淨淨。
傅玄安也喝了一碗粥,而後熄滅篝火,上了拔步床。
他向顧玫招招手,溫聲道:“我們安歇吧!”
顧玫縮在床邊的毯子上,一動也不動,警戒的凝著傅玄安,似乎在麵對洪水猛獸一樣。
傅玄安有些失落,總覺得她不該這樣待他。他待她是真心的,她怎麼能防備他呢?
她如受驚的小鹿,惶惶不安的,他有些不忍心,便道:“你到榻上睡吧,我在羅漢床上休息便好。”說完就下了榻,在洞穴西側的羅漢床上躺下。
顧玫這才上了拔步床,她悄悄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捏在手中,默不作聲閉上眼睛。
顧玫心裏不踏實,前半宿根本沒睡,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盹著,晨時,還未睡醒便覺有一具身體沉沉壓到了自己身上,她猛然睜大眼睛,目之所見便是傅玄安那張癲狂的臉龐。
“皎皎,隻有要了你我才能安心,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今日就把這事圓了罷!”傅玄安紅著眼親吻顧玫的臉頰,一邊吻,一邊撕扯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