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解語會露出那種失望的表情。
凶手大膽挑釁,客觀來說提供了新線索, 他們也努力找到了新的破案方向,卻有可能……凶手早就狡猾的堵上了可能的出口。
眾人默默消化新信息——
牙齒裏麵有神經有血管。
可以通過牙髓裏麵的細胞進行dna比對, 確定是否來自受害者。
這些牙齒可能來自薛凡,也可能來自第一案或第二案死者。
可能來自一人, 也可能來自多人。
這些牙齒經過了處理, dna可能已被破壞。
毛毛有些氣餒。
如果說她之前遇到的那些案子,凶手盡管努力清除地板、家具、沙發、車廂內的血跡, 但查案人員有發光氨這類工具, 即使肉眼看不出來、塵封多年的微量血跡也無所遁形。
但牙齒就這麼點大,每顆牙裏麵的牙髓量更是少得可憐, 還被凶手處心積慮的破壞過……留給他們還剩下什麼?
這堆牙齒的價值,估計也就跟牆上的石灰沒區別了。
聽懂了的同事們一陣沉默。
有人忍不住喟歎,“‘畫眉嘴國王’為什麼要走上邪路?如果能把這些心▃
周怡抽空和幾個同學去看了他們,用班費買了水果和營養品——當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雖然班費征集的初衷是為了在繁重學習之餘搞團建,一起去吃個火鍋啦、唱個K之類,但如今他們的同學生死未卜,大家都沒有心情玩樂。
回到自習室,小花看看課表,一陣難過,“凡凡最愛學習,這麼多天上不了課,不知多著急。”
周怡卻想,如果此刻薛凡擔心的,隻是浪費了學習時間,那才是最大的幸運。
盡管學校低調處理,法科中心被挑釁的事也沒透露出去,但眾人都將薛凡失蹤和“畫眉嘴國王”聯係在一起,難以平靜。
這幾天上課,總有老師和其他院係的學生忍不住關心這事,但他們並不比別人知道的更多,隻能沉默。
小八忍不住說,“卓越班是不是被詛咒了啊?去年的繆婷,今年的薛凡……”
周怡聽不下去,“別這麼迷信,千錯萬錯,都是壞人的錯。”
於是大家同仇敵愾,一致認為那個畫眉鳥真是該死。
周怡也有些自責,“之前我問她要不要換寢室,她說不急一時,搬東西麻煩又浪費時間,也習慣原來寢室了——要是我堅持讓她搬過來就好了。”
“你也別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楊明出聲安慰她,“薛凡這人挺有主見的,你也不一定勸得動,再說,就算她跟你們一個寢室,也不能保證這事不發生。”
周怡想到薛凡習慣獨來獨往,專屬自習室她都沒來過幾次,就算自己身為室長、班長,也不可能巨細無遺看住薛凡。
小胖子孫元在旁邊說,“如果換成我,失蹤好幾天,多半是網癮發了,住在網吧裏。”
“她不可能去網吧——除非學校的自習室都滿員,她不得不去網吧找個座位。”周怡心想,學校附近幾家網吧都查的嚴,需要身份證實名上網,警方早就排查過了。
再說,如果連薛凡都占不到自習座位,那整個江城就沒有學生可以了。
——有什麼原因讓薛凡沒出現在江城自習室呢?
除非她找到了更合適的自習場所。
當然不可能是網吧。
周怡忽然想到了什麼。
第36章
小八跟同學聊天, “說到自習,那天我去理工大學找我男朋友,經過他們教學樓,發現哇, 居然這麼空, 我們學校的學生得羨慕死了。”
“他們又不需要花那麼多時間背書, 不像我們。誒對了,上次你男朋友過來修電腦,跟他一起的帥哥是誰,同學還是室友?”
“怎麼, 對人家有意思呀?”
“不可以嗎?幫我問問是不是單身唄——”
周怡腦海中有什麼模糊的影子一閃而過。
她努力回想最後一次見到薛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