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局裏也分析過了,這種人心思莫測,一味的拖不是辦法。”
解語也明白,薛凡如果還活著,那麼在他手上多呆一秒鍾,都不能說是安全。
根本不能對這種心態不同常人的凶手抱以樂觀期待。
一籌莫展間,解語接到電話。
是學院打來的。
原來解語之前那堂法醫分享課好評如潮,很多學生在後台踴躍留言,希望能多辦幾場這樣的公共課。學院領導知道她最近忙,手上又有大案,問她原定講課時間要不要改。
“你怎麼說?”邵暉問。
“我說考慮一下……最近真的沒心情跟學生們分享什麼。”解語顯然不太熱衷。
作為主管法醫,眼看著案子一件一件在自己麵前發生,甚至牽涉到自己的學生,她卻無能為力,根本不覺得自己還有資格分享什麼。
邵暉忽然說,“等一下,先不要一口回絕。”
解語疑惑的看他。
這段時間以來,邵暉對她的保護欲爆棚,明明解語住的宿舍離法科中心不遠,他也爭取早晚接送,恨不得24小時都能看見她。他不隻一次問過解語上課是否吃力,如果無法兼顧,可以有所取舍。
按理說,如果有機會不上這堂分享課,他應該第一時間支持才對。
“剛剛我們在說,放任部分網民對畫眉嘴的無腦追捧並不是上策,反而會讓他得意忘形,或許‘表情包係列’已經不能滿足他,也不能滿足看客的期待,薛凡就算還沒遭毒手,也難保不會受到升級的折磨。”
有女同事喃喃道,“真可怕,要是我遇到畫眉嘴國王,搞不好反而希望能一下子給個痛快,省得繼續吃零碎苦頭。”
毛毛有些期待,“暉哥,你是不是有了什麼好主意?”
“不知道算不算好主意……可能有點出格。”
解語看他皺眉,知道他不是故意賣關子,看來即使對於行事大膽的邵暉來說,這個想法也真的充滿風險。
她想到什麼,“你剛剛說,讓我不要回絕?”
邵暉沉默半晌,抬起頭來,“——還記得畫眉嘴國王的故事嗎?”
毛毛一愣,隨即說,“啊,我當時是在開玩笑,我也不知道會流傳開。”
她以為邵暉是來找她這個“畫眉嘴國王”花名的始作俑者秋後算賬了。
邵暉卻並不計較,“我回去補了那個童話,跟你們說的差不多,當然也有不少版本細節有差別,但總的來說,就是那個畫眉嘴國王被公主奚落之後的‘複仇記’了,從某種意義上,比王子複仇記還浪漫。”
幾個女同事麵麵相覷,她們沒聽錯吧?
這種瑪麗蘇故事也就哄哄無知女童罷了,現在估計早被排除出睡前故事庫,怎麼他一個直男還能覺得浪漫?
邵暉挑了挑眉,“顯然,我們的畫眉嘴國王目前過度沉浸在‘臣民’的吹捧中,估計滿腦子都是如何創作下一個作品——這相當不利,我們要做的,是打破他目前的心理狀態,攪亂他的節奏,將他的注意力從受害者那裏轉移開,或許因此露出破綻,為我們所用。”
一群人聽的懵逼。
不是說童話裏的真國王嗎?怎麼又轉到這個變態的假國王身上了?
解語卻似乎聽懂了,結合邵暉之前的建議,她有些遲疑,“你是說——”
邵暉轉向她,“我們現在需要的,正是一個刁鑽的‘公主’。”
解語沒想到自己真的猜中,呆呆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毛毛不明所以,“什麼意思,因為那個死變態真的把自己當成畫眉嘴國王,所以我們要配合他演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