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沈兮陪小叔跳的舞,讓沈兮去不就得了。”
我去她才跟駱謹辰結完梁子,就要他倆單獨待三天,姐妹你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沈兮臉色都變了,趕緊去踩旁邊的駱琳。
駱琳疼得呲牙,卻還是眼睛發亮,堅持把話說完,“反正隻說是攜伴出席,又沒說是哪種伴。”
說著還朝對麵的駱謹辰眨眨眼,“你說是吧,小叔?”
她這一問,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了駱謹辰。
這男人有多惡劣,沈兮已經領教過了,立馬在桌子底下朝對方踢了一腳,提醒他別亂說。
沒想到踢出去容易,想收回來的時候,卻被人一把握住了腳腕。
沈兮腳踝纖細,踝骨突出的弧度流暢而又漂亮,剛好夠男人一手掌握。
桌子下,男人修長的手指有力地鉗製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桌子上,他卻西裝得體笑容斯文,麵對所有人的注視不慌不忙,“兮兮有時間嗎?”
特麼什麼溫和有禮都是假裝的,難怪駱琳說他斯文敗類!
可男人會問沈兮有沒有時間,顯然是不反對駱琳這個提議,眾人又齊齊望向沈兮。
秦嵐不知道駱謹辰和沈兮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駱謹辰是她看著長大的。
他性子淡,情緒也淡,臉上總是掛著得體的微笑,可其實對什麼都很難產生興趣。大概是小時候就熟悉了,他在沈兮麵前倒很放鬆,甚至愉悅。
秦嵐覺得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這下問題落到了沈兮頭上,她腳還被人握著,隻能努力裝若無其事,“我就不去了,沒時間。”
沒想到她爸居然拆她的台,“拍賣會那幾天你戲剛好拍完,不衝突。”
沈懷明看一眼正握著他女兒腳的駱謹辰,居然還頗為讚賞,“正好你最近煩心事多,等戲拍完,讓你駱小叔帶你出去散散心。謹辰不會嫌兮兮麻煩吧?”
這、這還是她那個看池焱他們跟防賊似的老父親?!
沈兮覺得駱謹辰此時的眼神特別意味深長,當她爸說讓他帶著她出去散散心的時候,男人冰冷的長指更是饒有興味地捏了捏她腳腕,“我們兩家親如一家,我怎麼會覺得兮兮麻煩?”
屁的親如一家!
沈兮趕緊又踢了男人一腳,試圖掙脫。
誰知這次男人很輕易便放了手,反而是她用力過猛,膝蓋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
這一撞,厚重的實木餐桌都跟著輕顫了下。
眾人立即看了過來,見她眼角瞬間紅了,沈懷明更是趕緊問她:“怎麼了?”
“沒事,剛才腿好像抽了下,就類似被狗咬了那種抽疼。”
沈兮望著對麵的男人,故意在“被狗咬了”幾個字上加重,“我那幾天已經約出去了,就不給長輩添麻煩了。小叔不如跟駱琳一起去,反正隻說是攜伴,又沒說是哪種伴。”
剛賣完姐妹反手又被姐妹賣了的駱琳:“……”
駱琳很委屈。
她也是看自己打擾了沈兮跟小叔的好事,準備將功補過,給他倆創造個更好的機會。遊輪上可沒人敢打擾她小叔,他們在房間裏待三天三夜不出來也沒關係。
沈兮倒不覺得委屈,她就是心裏不踏實。
當時那話說出來,拍賣會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然而男人說“不急”的時候,若有似無看了她一眼,怎麼看怎麼像不懷好意。
她爸一聽說她約了人,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說好要撤的保鏢沒撤,回頭還給她添了個金發碧眼的老外。
到了除夕那天,她在劇組拍完年前最後一場戲,回到家,她家門上竟然掛了個純金的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