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等過些時日本宮提點上兩句,她總要給東宮裏添人的。”
這可不是她亂說的,東宮連側妃庶妃也沒一個,便是皇帝那兒早都看不下去了。
徐微雨麵帶幾分嬌羞,嬌生生道:“娘娘,我不想嫁......我在娘娘身邊這麼些年了,叫我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麵對太子妃,我總有些害怕........”
徐貴妃聽了滿意笑起,“好孩子,你怕什麼?你也是在宮裏金尊玉貴的長大,還是本宮翊坤宮出去的,親王公主都是你親表兄,真論身份又還能差了她多少?且東宮如今沒有一兒半女,方才那太子妃身子有多差你也瞧見了,才坐一會兒便受不住了,這般如何能為太子開枝散葉?她身子差你身子卻是康健的,早些入東宮抓緊為太子誕下一兒半女。你呀,有福氣的日子還在後頭,往後說,說不得比本宮還要尊貴。”
比貴妃還要尊貴。
徐微雨抿唇,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被當著麵說起日後生兒育女的事,總是滿心害羞的,她羞澀的低下頭去。
遲盈宮中險些暈厥的事,倒是真瞞住了。
回了東宮,太醫忙了一夜往永寧殿診脈施藥,宮人皆是徹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不見太子妃好轉,眼見的燒的更厲害了,沒人敢繼續瞞著,都承擔不起太子妃得病這事兒。彼此商量了一下,正好趕上這日本該是太子太子妃三朝回門,連忙差人往隨國公府送去了消息。
消息送去不一會兒,隨國公夫人便趕來了。
“夫人.......”遲盈的乳母曹氏一見到隨國公夫人來了,紅著眼跑過來請安。
隨國公夫人還未入內,便見一屋子外頭圍著許多奴婢和太醫,她慌了神,一個個太醫連連追問:“太子妃這是怎麼了?生的什麼病?”
太醫自然知曉眼前這婦人身份,不敢含糊,一五一十道來:“太子妃染了風寒,這風寒來的風險,隻恐怕不妙......”
風寒多凶險之事,許多青壯男子都因著一個風寒幾日便去了,更遑論是太子妃這個身子骨?患有喘疾的?
若是一不小心複發了,兩個病一同來,有幾人能熬得過?
便是東宮裏常駐著這麼些太醫,也不敢說自己有能耐能叫兩劑藥叫太子妃藥到病除。
隨國公夫人一聽自然坐不住,便要往內室裏邁去,她匆匆繞過屏風,踅入次間,見那水晶簾後,女兒憔悴了一圈的臉。
“母親不要過來......”
遲盈頭暈的厲害,便是連靠在枕上都靠不住,一個昏沉頭便順著枕頭滑落去了一邊。
這般昏昏沉沉,時睡時醒,十分消磨人的精氣神,遲盈再次短暫的清醒,便聽到簾外的響動聲。
竟然是幾日未見的母親親自前來。
她啞聲去喚侍從將隨國公夫人帶去外間坐著,執意不肯叫隨國公夫人來看她。
“我染了風寒,母親不要離得近了,免得傳了去。”
底下人見太子妃發話,自然皆是將隨國公夫人攔在外間。
隨後眾人便見床幔之後綽約身形似乎又睡了過去,沒了聲兒,頓時著急起來。
以往別說是遲盈,便是隨國公夫人,乃至整個隨國公府都對太子沒幾分好感。可如今女兒都嫁了東宮,再說那些又有何用?如今太子妃病了,連她得了消息都匆匆趕來,卻連太子半個人影都不見。
隨國公夫人忍者怒意詢問宮人:“太子呢?太子殿下去了何處?怎麼不見他回來?”
幾位伺候在遲盈殿前的女官對視一眼,皆是有些難忍,同情起太子妃來。
她們都不敢告訴隨國公夫人這個消息,隻敢訥訥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