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刀劍無眼,他身上的傷疤大多都是那時留下的。

隻是那時他沒認識遲盈,自然未曾想過傷疤會不會叫未來娘子害怕這等想法,等他娶了遲盈,身上的那些疤再難去掉了......

蕭寰時常對著這些醜陋的傷疤後悔起來,早知道他就尋來最好的疾醫。尋來最好的祛疤方子。

如今說這些都晚了。

“你走,孤如今這樣了你還想去哪裏?”他冷冷的控訴。

他覆身將她壓回床畔之上,遲盈雪白肩頭被抵靠在他臥睡過的塌上,那殘留他氣息的玉枕將她後背壓出淺淺紅痕來。

她尚未脫口而出的驚呼被人通通吃了進去。

玲瓏嬌小的身軀被重新埋回了薄翠繡著山河紋的錦衾之上。

從最開始的溫柔小意,漸漸地恢複了些凶狠,蕭寰眸色陰暗,泛著濃烈的□□,不管不顧的吻上她的全身。

身體要炸了一般的急躁,想要尋一處宣泄。

立著四處冰盆的內室裏泛著清涼,他卻生出了滿鬢的汗。

他執起她的手慢慢覆在自己腰腹上,帶著她去熟悉了解自己,那炙熱是如此的滾燙,將遲盈的手掌都嚇得顫唞起來。

“不、不行......”

蕭寰俊美的麵龐有些泛紅,牙關都不自覺的咬緊了幾分,被溫軟的小手包裹著,他麵上似乎表情更加痛苦。

他像頭猛獸一般埋在她纖瘦的肩窩裏喘熄。

“孤很想.....想你......現在就想。”

他想念她很久很久。

他更是愛了她很久很久。

什麼金尊玉貴什麼神仙風骨。

統統沒了個幹淨。

天上地下,隻得一個遲盈,他隻有一個愛人。

他愛她,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塌上綾羅雜亂,日光勾勒出二人交疊在一處的身姿。

簷廊外爍玉流金,熏風陣陣。

隻殿內落紅無聲。

等外頭的風緩緩停了。

日頭也早已落下,一輪明月高懸在蒼穹之上。

巍峨皇城之內,明德殿寢殿內一片深邃幽涼。

龍榻之上太子還在沉睡著,那張往日淩厲清冷的麵容如今閉著眼,因著氣血不足麵容有些蒼白,睫羽濃密絲毫不亞於女郎,竟顯得他有幾分儒雅清雋。

遲盈漸漸醒了過來。

她隻覺渾身濕黏悶熱,被人自身後摟著腰肢摟抱的死死的,壓得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遲盈怕驚醒了他,費了許久的功夫,才躡手躡腳的離身邊的人遠了點兒。

她惱恨他這個騙子。將自己騙來宮裏,自己是帶著悲傷的心情打算送他一程,結果......

結果二人在床榻上送行了足足一個下午。

若非後來她實在熬不住沉沉睡去......還不知要過多久。

她抬眸看著花窗外朦朧的月色,後知後覺才意識到如今天已經黑了,她該怎麼辦?

她......

遲盈憂心忡忡的坐起身,隻覺得身上又酸又痛,尤其是腰肢。

她蹙眉起來,嘶了一聲,伸手輕輕按了按自己的腰。

幾乎是須臾間,身後便有一雙手臂伸過來。

蕭寰睡眼惺忪,展臂扶住了她的腰肢,大手撫在她的後腰上,不重不輕的按揉起來。

“天還沒亮,阿盈就醒了?”蕭寰平靜的眼眸注視著她,混雜著饜足的鼻音。

遲盈又被重新以方才醒來時的姿勢抱了回去,被像一隻玩偶一樣抱在男人懷裏。

她有些絕望的固執著,不肯說話,不肯看他。

蕭寰在她身後俯身吻上了她的脖頸,用臉側蹭了蹭那處皙白的肉,手掌煽風點火了起來,那股異常的溫度再度觸碰到她的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