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薇一想到熹貴妃,便想到那揮散不去的檀香,隻怕青磚石都浸入了,已經散發著佛的光輝。
傅丹薇自認為沒有佛性,怕承受不住。尤其是弘曆已經與熹貴妃商量過後妃的封號,一朝翻身做主,熹貴妃應該比弘曆更為躊躇滿誌。
他們母子,現在應當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傅丹薇要避一避,免得被雷劈到。
弘曆思索了一會,目光灼灼盯著傅丹薇,柔聲說道:“還是你長情,守著我們兩人的家。也是,原先的地方住習慣了,讓我搬也舍不得。就依了你吧,原來的住處還是不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個誤會就大了,傅丹薇不會傻到去糾正弘曆的誤會,說道:“皇上過會還要去靈堂,先去洗漱一下吧。”
弘曆依依不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問道:“你晚上煮了什麼點心,我想吃一口填補一下肚皮。這些天都沒能好生吃飯,餓得慌。”
守孝不能吃葷腥,傅丹薇考慮到永璉與糖罐子的營養,隻能變著花樣做牛乳與奶酪,將各種素食做得美味可口些。
這個季節的藕吃起來清甜可口,晚上蒸了藕丁包子,傅丹薇留了幾個做點心,加上新鮮煮的雞頭米桂花甜湯,當做夜宵吃已經足夠豐盛。
傅丹薇很不想給弘曆吃,免得他的力氣用不完,見他不吃就賴著不走的樣子,隻能忍下嫌棄,說道:“我去讓廚房送上來,等皇上洗漱出來正好享用。”
弘曆滿意點頭,傅丹薇想了下,說道:“如今不比往日,廚房裏還是以前的人,煮的都是些家常飯菜,不知會不會違了規矩。”
自從成了皇帝之後,弘曆的飯菜,都是由禦膳房所做。用膳就不再叫用膳,得叫禦膳,有試膳的小太監,規矩繁瑣。
弘曆胸口湧動著激情,他剛登上帝位,很想讓傅丹薇一起見識下帝王威嚴。看了下西洋座鍾,時辰已經不早,隻能說道:“先照著以前的來吧,無妨,我不在意這些,以後再改就是。”
傅丹薇看了弘曆一眼,沒搭理他顛三倒四的話,轉身去吩咐許嬤嬤,李玉跟著走了上前。
頓了下,傅丹薇照常吩咐了,許嬤嬤應是,轉身退了出去,李玉跟著前去了廚房。
果然皇帝就不一樣,傅丹薇盯著李玉的背影看了一陣,轉身去了西次間。
永璉與糖罐子兩顆小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說什麼,見到傅丹薇來,兩人一齊抬起頭看向她。
傅丹薇打量著兩人,問道:“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糖罐子皺起了小鼻子,永璉探頭往外看了一眼,猶豫著沒開口。
傅丹薇走近了些,永璉跳下椅子,蹬蹬跑到傅丹薇麵前,她彎下腰,永璉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額涅,我與妹妹在說,阿.....汗阿瑪看上去好奇怪。”
傅丹薇哦了聲,問道:“怎麼奇怪了?”
永璉撓了撓頭,為難地說道:“我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奇怪得很。不是傷心難過,也不是不傷心難過,就像是過年時,戲台上唱戲的一樣。”
傅丹薇嘴角上揚,難掩譏諷。
都說小孩子的眼神清澈,能看透牛鬼蛇神,果真如此。
弘曆就是那戲台上唱戲的,哪怕他演得再賣力,卻無法掩飾他骨子裏透出來的興奮。
“不許亂說,仔細著打你們板子。”傅丹薇神色嚴肅,低聲教訓兄妹倆。
兄妹倆麵麵相覷,怏怏點頭應下了。傅丹薇摸了摸他們的腦袋,溫和地說道:“知道了就好,出去吃點心吧。”
自從雍正駕崩之後,糖罐子聽到點心,再沒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