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台上的手機屏幕亮著,頁麵停在姚思思發來的邀約上。
“糖餃,我是思思,我聽小王總的朋友說,你今天回國。”
“我很想和你見一麵,聊聊天……我最近身體不大好,住在我老公家的療養院……”
“你一定要來,好嗎?因為……”
——我懷疑我老公的哥哥要害我們。
這話很有意思。
雖說唐之皎跟謝家人也不算熟,但謝氏集團掌權人謝儲功隻有一個兒子,謝玦是獨生子,她還是知道的。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換句話說,謝玦沒有哥哥。
姚思思說的這個“哥哥”,到底會是什麼?謝家的私生子?還是說……
唐之皎對鏡挽發,清點了幾個用得上的器具後,她接下了姚思思的這份古怪的邀約。
“我知道了思思,我現在就動身,會在晚飯前到達。”
雲深區療養院是謝氏集團投資,位於市郊,臨山靠湖,僻靜幽深。
下午五點半,黑色牧馬人停在療養院前空蕩蕩的停車區,唐之皎捧著花跳下車,迎著夕陽血紅色的餘光抬頭。
溼潤的山息水氣,味道是清澈的潮。
而這座療養院,卻隱隱約約散發著一種令唐之皎都皺眉的味道,就像醃菜的陳年老缸,內裏正暗暗發酵腐臭。
踏進療養院那一刻,唐之皎脖子上的琉璃球吊墜裏,指針瘋狂旋轉。
她微微驚愕:“這裏的風水流向好奇怪。”
姚思思和前台打好了招呼,唐之皎進門後,就有工作人員接洽。
“唐小姐這邊請,太太等很久了。”
姚思思的“病房”安排在最頂層的山雅閣,唐之皎飛快捏了個八字搜尋訣,空氣蕩開,很快就回應了她——除了姚思思和兩個保姆,頂層沒有其他活物。
唐之皎敲了敲門,手指搭在銅製的雕花門把手上,眉頭微挑,指腹輕輕搓過把手上的刻痕。
這地方,好似某種陣法,而姚思思所在的這個山雅閣,像是陣的核心源。
推開門,唐之皎駐步,打量著房間內的裝潢。
“糖餃!”姚思思躺在床上,聲音和氣色都欠佳,費勁坐起身,跟保姆簡單介紹。
“這是我大學同學唐之皎,是東容集團許董的女兒。”
兩位保姆打了招呼後,很識趣的離開了。
“進來坐啊,這副樣子見你,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姚思思挪到茶台前,扭頭吸了兩口氧,撫了撫胸口,拿出茶具,“喝茶嗎?養生茶如何?”
“什麼病?”唐之皎慢慢坐下。
“生孩子鬧的,生完就是這樣子,產後虛……”姚思思道,“最近嗜睡,腦袋也不好使了,總是清醒一陣迷糊一陣……”
“孩子什麼時候生的?”
“下周一就滿月了。”姚思思捶了捶腰,又吸了口氧,告訴了她孩子具體的出生時間。
唐之皎草草斷了個八字,微微一頓。
她問:“孩子呢?”
“生下來我就沒見過,隻能看特護房的實時監控。是個男孩,先天不足,一直在醫院待著,公公還找了國外的專家會診,也說不清是什麼病,心髒的問題吧……公公讓我別操心,先把自己身體養好。”姚思思歎了口氣。
“……這茶?”唐之皎接過她遞來的茶,愣了下,饒有興趣地捧在手裏看了,低頭抿了一口,“哪來的?”
“我老公今早送來的養生茶,說特別好,讓我勤泡著喝。味道不錯吧?”
“嗯……”唐之皎若有所思地放下茶,問她,“說說看,你老公的哥哥想害你……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