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怎樣,信上一概沒有提。

傅夏南趁著自己觀看的時候,也讓祖嵐跟祖雲都一起來看。祖雲看了以後,有點不能接受吳氏利用了自己,抬起頭來用一種不能接受的眼神看著吳氏。

吳氏並沒有接收到祖雲的眼神,見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了,便繼續說:“奴婢知道孫兒在那人手中,自然是不敢違抗的,那藥奴婢偷偷地留了一點找大夫來辨認過。大夫說那藥的作用大多是提神醒腦,促進生機所用。服下之後會讓人氣血沸騰,特別有精神。隻是不可多用,如果多用的話,大怒大悲之下可能過尤不及,反而造成氣血翻湧而臥病……

二姑娘那時候正在為婚事煩惱,想著要怎樣在拖延一段時間不想定親……這……奴婢想著,如果老爺臥病,那定親的事情自然也就沒了。

安排奴婢侄兒去搗亂,其實也就是想著,如果大姑娘婚禮上出了什麼事情,老爺必然大怒,二姑娘趁機侍疾,還能得個孝順名聲……說不準就能有更好的人家可以定親……”

傅夏南聽到這裏,打斷說:“你還漏說了一點。你家二姑娘本來就嫉妒嫡姐,如果大姑娘婚禮上的事情傳到夫家,讓大姑娘婚事不偕,你家二姑娘說不準還能高興。對不對?”

“父親,女兒沒有這樣的想法……”祖雲弱弱的辯駁著。

傅夏南沒有理會她,隻是繼續問:“那麼那個藥呢?你真的下了?”

“奴婢讓二姑娘以磨練廚藝的名義,每天都給家裏所有的人送補湯,老爺那一盅就是加了藥的……”吳氏說:“隻是奴婢不曉得為什麼無效……”

祖雲聽了以後,焦急的打斷說:“你胡說!我沒有給父親下藥!”

吳氏聽了以後,比她還著急:“有的,你有,我親眼看著你下的。奴婢真的有下,隻是不曉得為何奴婢的孫兒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看來是擔心自己那人以為她沒聽話,對自己孫兒不利。

府尹聽了以後,覺得頭疼。他實在不想要牽扯到這種又是宅鬥又是政鬥的漩渦裏。不過既然事情已經這樣,給丞相大人找個大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傅夏南本來沒想到可以把下藥這件事情扯出來,卻沒想到事情能發展得這麼順利。於是他也不急了,慢悠悠的坐在府尹安排的位置上等待大夫前來。

在此之前,因為祖雲被指控對親父下藥,於是府尹大人將她暫時收押。她本來是來當證人的,所以就站在傅夏南的座位旁邊,現在身分是嫌疑人,就被衙差給拖到了堂前跪著。

祖雲像是不能接受眼前發展似的,整個人顯得既蒼白又恍惚。對父母下殺手可是十惡不赦,當場被推出去斬立決都有可能。

大夫很快就來了,給傅夏南仔細的把過脈以後說:“丞相大人的脈像一切安好……看樣子比同年齡的人都旺盛了兩分阿……”

府尹大人便將剛剛堂上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然後問道:“這世界上當真有這種,讓人吃了氣怒之下會臥病的藥嗎?”

大夫

傅夏南則當場去信族老,把事情大略說明以後,讓他們直接劃掉薛雲的名字,還讓管家把這三天內早就清點好的那些財物拉到公堂上來。當場交割清點完畢以後,給府尹打了招呼,就帶著郭聞跟祖嵐離開。

至於幕後之人的調查,傅夏南也幫不上忙。事實上府尹大人應該是什麼也查不到,所以最後死的頂多是吳氏,她指使吳齊闖人閨房,並且有意引導薛雲下藥;吳齊冒犯官員家眷,按照律令可徒三年;至於薛雲,既然傅夏南不追究她下藥,那她最大的錯處就沒有了,最多罰銀便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