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惹的,要是遇上不長眼的東西,往往是直接就打上門了。裴玉好歹是劍峰峰主,就算沒有實力滅了所有人,但也能夠讓人付出代價。就算那個得罪他們的人後台硬又怎麼樣呢?被打傷的疼終歸是疼過了呀。

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拿他的身世說嘴了。

隻是當時年少叛逆的他卻對袁初所說的話深信不疑,一路謹記直到現在。

當時的袁初並沒有跟他相認,每次見到都是黑衣蒙麵,但對他的關心卻是真的。修煉上有什麼疑惑,在他那裏也能得到詳盡的解答。

他的親娘對他都沒這麼耐性,所以後來袁初說自己是親爹的時候,他才這樣毫無懷疑的相信了。況且他看得出來,袁初對娘是真心的。

結果現在大家跟他說,這隻是誤會一場?

裴玉見裴凱滿臉迷惑,搖頭說:“你想見就見一見吧……至於掌門說的那些話,有些可以信,有些卻也不見得就是真話。”

“像……什麼?”裴凱問。

“前掌門的確有積年舊傷,但他是不是被害死沒人知道,畢竟當時隻有六長老在場。”裴玉說:“前掌門是不是屬意六長老的徒弟作下一任掌門,這也沒人知道。畢竟如果他真的有這種打算,為什麼之前袁初半點也不知曉?掌門在修家人麵前這樣說,那我們也隻能這樣認,不然事情就太複雜了。”

裴玉細細的跟裴凱解釋:“不管掌門之前是如何上位的,這就是勝者為王,他們那一脈現在已經掌握了話語權。即使袁初說的是真的,他的師父被害死,他本來應該是掌門。但他躲了三十多年,沒有把真相查出來,也沒有得到一星半點證據,那就算本來是真的,現在也是假的了。”

裴凱說:“可是……”

“可是誰叫袁初這麼沒用?隻會躲在修家算計小孩子!”裴玉不屑的說:“如果他就潛伏在門派附近,用最快的速度將證據找出來,即使證據不齊,也會有前掌門的人手願意支持他。可是他做了什麼?”

裴凱說:“他不是拿走了萬劍之靈嗎?隻要有這東西在手,掌門自然不能太過逼迫他……”

“他拿走了萬劍之靈,如果幹幹脆脆的自己用了,然後直接召集前掌門留下的人手打上門,那這掌門之位還有得掰扯。偏偏他拿走以後就躲了,一躲三十多年,這三十年他沒把心思放在師父的大仇上,反而是用三十年時間算計一個小孩子,理由是他可能與你命運相克?”裴玉問:“如果你是前掌門的人,你看著這樣一個徒弟,你能死心支持他?”

裴凱搔搔頭,那好像是不行。

三十多年了,想幹點什麼不行?結果他除了算計修家少族長還有偶爾來指點他修煉,連跟娘親光明正大見個麵都不敢。

“這樣一個沒用的家夥,跟你爹比起來差得多了。也就你還拿他當爹。他連你的年紀都能記錯!”裴玉啐道:“況且為了他,我劍峰已經賠上了你外公,還賠上了你兄長。這本來就是前掌門跟他親兄弟之間的權位之爭,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早就仁至義盡,他自己不放在心上,那誰當掌門又跟我劍峰有什麼關係?”

裴凱聽了以後說:“那……我小時候那些對著我碎嘴的人……”

裴玉說:“那時候你外祖父剛去,劍峰實力受損,我又還沒徹底立起來。這種捧高踩低的人到哪裏都有。麵對那些人,隻有我夠強大才能夠護著劍峰也護著你。”

所以那些年,裴玉修煉是非常刻苦的。她指點裴凱修煉的確沒有辦法跟袁初一樣仔細,因為她那時已經是在跟時間賽跑。要是不在最短時間內立威,劍峰的峰主都有可能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