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之外。然後來找他的變成了陳家父母。

陳家父母帶著水果來探望大兒子,內心其實頗為忐忑。

你說他們不曉得大兒子假釋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隻是他們都覺得自己沒有準備好,於是所有人都逃避似的沒有去監獄接人。

大兒子被打進醫院的事情他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甚至現在住在什麼醫院,也是那對夫妻的律師上門他們才曉得。

保鏢並沒有攔著陳家父母,他們一進病房裏頭,就看見自家大兒正在跟一個年輕人說話。那年輕人他們也認識,就是工作室的行政總監蘇如溫。

其實在這一年半當中,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將工作室給關了,畢竟大兒子都進去了,那工作室開著還做什麼呢?可是蘇如溫也持有工作室股份,陳信樓入獄以後,他是有權力出麵職掌公司的,除非陳家父母手上有比他更多的股份,不然他們並沒有權力擅自決定關閉工作室。

陳家父母忙活了半天,發現大兒子的一切事宜他們都插不上手,除非他們可以拿到陳信樓親筆簽名的委托書,可是剛入獄陳信樓就跟他們鬧翻了,又怎麼可能給他們什麼委托書?

有些挫敗的他們最後選擇眼不見為淨,包含當初陳信樓給了他們的那一本存折他們也放著沒有動。

那件事情以後,大兒子的一切都成了禁忌。

小兒子雖然當初買房結婚也需要錢,但小兒子跟兒媳婦挺能賺,他們老兩口積蓄也不少。在那種情況之下把大兒子弄進了監獄,他們暫時沒有那個心髒去動用大兒子的錢財。後來放久了,也就忘了。

一直到最近,那對夫妻找了律師來說陳信樓告他們蓄意謀殺未遂,他們想要以蓄意傷害的名義來申辯,並且希望能夠跟大兒子達成和解。

他們還開出了條件,隻要能夠達成和解,小兒子在公司的職位還可以再升一升,並且他們會給一個大案子讓小兒子負責,還有一大筆錢讓小兒子把房貸的尾款一次繳清。

他們知道大兒子一定還在生氣,不然出獄以後不會一次都沒有聯絡過他們,這讓他們有點難過,又有點賭氣:這牢都坐完了,隻用了一年半,其實什麼也沒妨礙,為什麼大兒子就是不能體諒一下他們兩老的心情呢?

親弟弟麵臨著人生的重要關卡,難道一定得要親弟弟毀掉一生才是屬於他的公道嗎?還是要老兩口給他下跪認錯呢?

於是他們哽著一口氣,一直倔著也不肯伸出橄欖枝。

可是現在不出麵不行了,小兒子的前途擺在那裏,況且他們早就希望能有個理由跟大兒子和好,這件事情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台階,讓他們有理由去跟大兒子搭話,所以他們來了。

129、第一二〇章 頂罪的攝影師(6-3)

傅夏南跟蘇如溫了解了一下公司這一年半的近況以後, 特別跟他強調了不允許父母跟親弟弟插手公司的任何事情,並且跟蘇如溫說了當初事情的始末。

當初的事情取證已經很困難,想要抗告大概也不見得會有下文,他還在想要怎麼辦, 但無論如何不肯跟家人有任何交集了。

蘇如溫本來就覺得當初的事情透著奇怪, 當天跟陳信樓出去的人中也包含他, 那時候陳信樓喝得多醉他是知道的。

喝得醉醺醺的人為什麼會開車到偏僻的公園跟人打架?這根本不是陳信樓的個性跟行為模式。隻是當初他一樣沒有證據可以提出,所以他的證詞是不被采信的。

現在他從正主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便也曉得自己接下來的立場。

傅夏南說:“你幫我去我家,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三樓休息室去。”蘇如溫點點頭。這是想要劃清界線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