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低下,不放心女兒跟我們過一輩子。”陳信宇說:“主要是欣怡自己也不想。”

“這中間有誤會!我們不是那樣的人家阿!我們去魯家解釋,他們會懂的!”陳媽媽說。

“懂個屁!欣怡也有弟弟, 你們看他家平常有對那個更偏心嗎?”陳爸爸打斷了陳媽媽的話道:“七早八早的就說過不管哪個孩子要買房就自己想辦法, 兒子女兒都一樣, 如果買不起就住家裏。人家就不是這種類型的,根本聽不懂我們在為難什麼。”

“那他們家一整棟別墅,別說兒子女兒一起住,就算是兒子女兒都各自成家也住得下阿!這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嗎?”陳媽媽說:“況且結婚一年多, 我哪裏對欣怡不好啦?家事都不要她做,也不催你們生孩子, 想回娘家就回,就這樣她還有什麼不滿意阿?她一個二婚的, 找得更好的婆家更好的對象嗎?”

“算了, 魯家跟我們無緣,兒子也還年輕呢。”陳爸爸倒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結果。

事實上陳爸爸很清楚他們對大兒子有多不公平, 可是等他知道的時候, 老婆已經配合著小兒子把事情都做下去了。如果不想要老婆跟小兒子因為偽證而坐牢,大兒子這件事情就必須捂住。況且老婆的論點沒有錯阿, 大兒子的工作性質,進去幾年的確沒差別不是嗎?

陳媽媽沒有陳爸爸那樣的覺悟,她本來對大兒子的滿心愧疚就是真的,現在小兒子的婚姻也散了,她一邊覺得自己沒錯, 一邊又愧疚於自己做的事情, 於是沒幾天就熬出病來。

陳信宇漸漸染上了抽煙的毛病, 家裏總是煙霧彌漫的。陳爸爸更煩了,但他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不過陳信宇有一件事情是說對了,傅夏南因為原主有過案底,想要在國內發展非常受限,所以他一樣把視線投向了國外。

孫家夫妻的案子並不難判,□□二十年起步,共犯同罪。本來這件事情的取證有點困難,但因為帶頭的那幾個被下過言為心聲咒,等到咒語失效的時候他們早就什麼都說了。

等他們正常以後,似乎也覺得沒有必要翻供,於是孫家夫妻很迅速的被關進了監獄。

傅夏南也詢問過陳信樓要不要抗告,至少可以將身上的案底洗清,但陳信樓思索再三以後還是算了。不是不想報仇,但顧忌著父母,決定還是放過陳信宇一馬。他已經死了,就算活著大概也不會想要回家,家裏的父母從此大概隻能指望陳信宇。

要說他對父母完全沒有感情也不對,父母從小對他的關愛是真實的,弟弟跟他也有許多回憶。雖說他真的很想要把弟弟的人生毀掉,但如果真的毀了,父母的責任就會落到傅夏南的身上。隨著傅夏南的名氣愈來愈大,這段過往會成為傅夏南的負擔。

陳信樓其實已經挺愧疚,他不想要太過麻煩傅夏南,或許這樣就是挺好的狀態。他跟傅夏南說,他希望傅夏南可以愈走愈遠,遠到陳信宇都追不上的地步,然後讓他們三人這輩子都後悔。

傅夏南覺得這應該沒有太大的難度。陳信樓的確是有才氣的人,需要拍照的時候完全可以讓他自己親身上陣。傅夏南或許不擅長這類型的藝術表現方式,但是讓照片更有靈氣對他來說是很簡單的。

於是在孫家夫妻判刑以後,他就著手準備出國事宜,他報名了一個國外的攝影比賽,現在打算要去采風,並且順便接洽了以往合作過的國際攝影雜誌,對方需要一係列的極地冰原照片,這兩樣傅夏南打算一次完成。

不過在出國之前,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做。

他去獄中見了孫家夫妻。

“你們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見你們。”傅夏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