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過後,請了琴師夏進去。

“家主。”琴師夏進去以後先打了招呼。

“你不在房裏準備婚典,卻跑去哪裏滾成這樣?”家主看了琴師夏,訝異的問:“婚典同時也是家主接任大典,可不能輕忽。”

“師雨今日將我約去後山,趁我不備的時候捅了我一刀,刀上帶毒,我將昏未昏之時,師雨夥同柯煦把我扔下了懸崖。”琴師夏說。

傅夏南暗暗拍了拍額頭:竟然忘記這件事情了!

他連忙掐絕將凶器攝來,塞進了琴師夏手裏,並且在她身上做出障眼法,務必要有傷口有毒性,一下子就將人捶死才行。

“當真?”家主嚇了一跳,直接上手給琴師夏把了脈。

琴師夏手被抓起來,她才發現手上握著琴師雨捅她的那把匕首。

難道是我下意識拿在手裏的?琴師夏疑惑,但也想不出其他解釋。

“不是嚴重的毒,就是軟筋散而已,大概是因為流了血,所以藥性降低不少……”家主看向琴師夏血跡斑斑的衣物,之前光線不好,以為是黑色的汙漬,現在看來分明是血跡。

怪不得血腥味這麼重……可是琴師夏步伐穩健中氣十足的走進來,也的確很誤導人阿。

家主有點不好意思,都不是楞頭青了,竟然還犯這種錯誤:“你先躺下,我去讓人叫大夫。還有……你說你被丟下懸崖,那你是怎麼上來的?”

“有幸碰見一個姓傅的前輩相救,總算沒有橫死崖底。”琴師夏說:“我躲在懸崖下麵的時候,聽見琴師雨跟柯煦說明天要讓琴師雨頂替我的身分成婚。”

“柯家這是想要幹什麼?”家主皺了眉,內心有十萬八千個陰謀滾來滾去。至於琴師雨……光想也知道是被愛情糊了腦的蠢貨。

被各種陰謀腦補的坐不住,家主立刻召了貼身暗衛去將柯煦跟琴師雨抓補並分開關押。琴師夏也不留他,隻安心的讓下人把她挪到廂房裏頭,沐浴更衣看大夫。等她喝上苦藥的時候,家主也回來了。

琴師夏對於本來自己已經複原的傷口又出現沒有什麼訝異,在她看來,那樣深的刀傷怎麼可能立刻就好?傅前輩很可能是利用強大的輕功在她落地之前就把人接住了。至於感覺不到傷口……截脈點穴或者吃點強力的止痛藥都有可能。

至於自己當初感受到落地的劇痛……可能隻是太暈了產生幻覺吧?

“兩個賤人竟然在你的房裏打情罵俏,柯家當我琴家好欺?”家主怒火一拱一拱,實在是剛剛被暗衛彙報的情況噁心到了。

琴師雨跟柯煦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說出的話根本不能讓外人聽。那些現代人習慣的黃段子,在古代女子口中說出來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更何況他們在一起討論內容多的是如何隱瞞身分、調走熟悉琴師夏的奴仆弟子,調不走的幹脆殺掉等等喪心病狂的勾當。

聽了暗衛轉述以後,對於自己侄女兒的浪.蕩.無恥有了全新的認知,同時還被柯煦的陰暗性格刷新了三觀。尤其暗衛還非常貼心的以口技演示,讓家主的噁心感翻了倍。

專屬暗衛是琴家主獨有的配置,當上家主以後,就可以在護衛當中挑選功夫高強的三到五人擔任家主暗衛。酬勞高、福利好、活還少。

大部分都是負責家主安全,偶爾抓一抓人,或者探一探消息。畢竟家主這個職位又不是皇帝,沒有那麼多要提防的人。

之所以稱呼為暗衛,那是因為隻有家主會知道自己的暗衛是誰,選定暗衛以後,那位暗衛會接受琴家長老的訓練,特別在隱匿與潛伏這方麵。

等訓練完以後,暗衛就會以一種合理的身分出現在家主周遭。隻有在家主吩咐或者有事要辦的時候才會露出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