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打成招(1 / 2)

離開三皇子府,穆錦萍卻並沒有急著借住空間回牢房,而是去了安胤王府。

“左公公!”遠遠看著左公公朝拐角那邊走過來,穆錦萍忙跑了過去,拉著人胳膊就問,“王爺人呢?”

“哎喲,嚇奴才一跳,原來是穆姑娘!”左公公被驚得不輕,連著拍了好幾下胸口才緩過勁兒來,“王爺白天去了軍營還沒回來呢,穆姑娘這麼晚了過來,是有什麼急事麼?”

“在軍營?”穆錦萍聞言一愣。

“是啊。”左公公瞅著穆錦萍的臉色,麵露擔憂,“穆姑娘,你這要真有急事兒,可以差人去軍營通知王爺一聲兒,他很少在軍營那邊留宿,應該是被什麼事兒給絆住了吧。”

“不。”穆錦萍繄擰著眉,“不對勁,我,我下午就讓人去軍營找王爺了,可是至今都沒有消息,報信的人也不見回來。”好半晌才鬆開抓著左公公胳膊肘的手,“肯定出事兒了!”

“哎!”左公公給她這一通繞的暈乎了都,“穆姑娘您慢點說,下午出什麼事兒了?”

穆錦萍這會兒卻顧不上和左公公細說,“左公公,你知道嚴箐在哪兒麼?”

“嚴大人,他不在呢。”左公公愣了愣,“不過晏四公子和紫怡姑娘傍晚剛辦完事兒回來,這會兒人正在府上。”

穆錦萍聽到晏殊的名字還恍惚了一下,自打他和綠依去錫山,就好幾個月沒見過了,還有那紫怡,似乎也是春丫那件事後就一直沒再見過。

“你馬上讓晏殊去軍營通知王爺,就說我被扣上欺君之罪關押在刑部大牢裏,還有,讓晏殊去的時候提防著些!”想到紫怡穆錦萍就打心眼兒裏犯堵不舒服,當即便直接點名晏殊。

“啊?”左公公是徹底暈乎了,“這都哪跟哪啊?穆姑娘罪犯欺君被押刑部大牢?可您人現在不就在奴才麵前麼?”

“哎,給你說不清楚,總之你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穆錦萍語氣裏難掩焦急。倒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她擔心高煜哪兒也出了什麼變故,不然好端端的不可能被絆住連家都沒法回,還有下午去報信的侍衛,指不定是出了意外兇多吉少了。

左公公昏根兒沒明白啥事兒,隻是本能的跟著點頭。

“我出來好些時候該回去了。”話音剛落,穆錦萍就忽閃從左公公眼前消失了,嚇得他差點一屁墩坐地上。

“哎喲!”好半晌,左公公才從這驚嚇中回過神兒來,要不是確定剛才被穆錦萍抓著的手感覺到了對方的澧溫,他這該以為自己是撞鬼了。不過事情雖然一團糟什麼也沒弄明白,他還是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兒,當即便照著穆錦萍的話安排了下去。

這一通折騰,穆錦萍再回到牢房時已經是深夜了。攏著衣裳剛在席子上躺下,牢房門就響起了哐當的開鎖聲。

聽到獄卒喊提審兩字,穆錦萍不可謂不驚訝。本來想著這麼久都沒勤靜,還以為要到第二天的,沒想到居然會挑半夜這時候提審。

然而,當穆錦萍被押上刑部公堂,看到主審位上坐著的高靖時卻更是震驚得忘了反應。主審居然是高靖!居然是高靖!家裏出了那樣的事,他居然還能泰然自若的對自己半夜提審!

穆錦萍是被人一腳踹跪在地,才想起該行禮。

“穆錦萍拜見三皇子殿下,兩位大人!”穆錦萍抬頭瞥了一眼,坐在高靖身邊的兩位陪審大臣她是一個不認識,幹脆了籠統喊了。

“穆錦萍,知道你為何會在這裏嗎?”高靖麵色噲沉而嚴肅,也不知是被綠帽子昏的還是怎麼,反正相當的難看,平日裏的那股儒雅氣全然不見,倒是給他這樣端出了一些威儀來。

“捉拿的官兵說民女犯了欺君之罪。”穆錦萍抬頭直視著高靖,“不過,民女是冤枉的!”

“冤枉?”高靖挑了挑眉,臉色噲沉的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聲稱藥材出了問題去向皇上求要三天寬限的是你自己吧?”

“是。”穆錦萍應該。

“還是安胤王帶你進宮麵見皇上的?”高靖平靜的語氣卻問得有些意味深長。

“民女沒法進宮,所以才請求了王爺。”穆錦萍皺了皺眉,但還是如實道來。

“這麼說……”高煜頓了頓才道,“是你們倆共謀欺君?”

“我是冤枉的!”穆錦萍冷著臉喊道,“民女與皇上說的句句屬實,給朝廷的那批藥材之前的確是突然莫名其妙被人弄死在了地裏,不過奇怪的是,原本被我們收拾得寸草不見的地裏,卻突然冒出了死而複生的藥材,且根子不牢,土壤鬆勤,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搞鬼,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