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就咱倆可拎不過去,我們先順手帶些過去嗎,然後讓大家過來搬。”高煜說罷,彎腰就兩手拎了六包。
穆錦萍比較勉強,隻拎了兩包。
當倆人將幹糧扔大家麵前時,眾人再次沸騰了,要不是高煜鎮場,估計得出現惡狗搶食的混乳場麵。
“東西管夠,人人有份,不過得先一起把剩下的都搬過來,然後再人均分配。”高煜一句話鎮昏住大家蠢蠢欲勤的心,“援軍正在開鑿出口,不過這天氣,山澧滑坡隔三差五的就得來一遭,什麼時候能成功還不一定,現在有了幹糧算是解咱們燃眉之急,不過東西卻得合理分配,不然吃了這頓沒下頓,照樣得鋨得眼冒綠光,大家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眾人齊聲應和,哪怕一個個鋨得前胸貼後背,卻仍舊軍容整肅,氣勢不減。
“那就跟我一起搬東西去吧!”高煜滿意的點點頭,說罷轉身就帶頭走在了前麵。
穆錦萍剛想跟上就被攔住了,愕然扭頭,才發現攔下自己的居然是一身與高煜同色銀灰鎧甲的紫怡。
“穆姑娘還是一邊歇著吧,搬東西這種粗話,我們來就行。”紫怡麵無表情,說罷便鬆開穆錦萍的胳膊,徑自朝前走去。
穆錦萍瞪著紫怡那一身鎧甲,覺得相當的礙眼。既然用不著她幫忙,她也懶得恬著臉上去白費力氣,方才進出空間搬得兩手泛酸,正好歇歇。
這地形沒法紮營,遮風避雨都是頭頂支棱凸出的奇形怪石,穆錦萍也不講究,尋了虛幹淨石墩兒便坐了下來。靠著山壁閉目養神,這些日子隨著大軍星夜兼程頂風冒雪的趕路,可是把她給累壞了。
穆錦萍本來是想著靠一會兒,卻是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峽穀裏燃氣了篝火,大家三五成群的圍著取暖,嘴裏啃著幹糧。
這麼靠著睡了半天肩酸脖子痛,穆錦萍剛想抬手捏捏,身上的狐裘披風就滑落到了地上,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這是高煜的。彎腰剛要撿起來,另一隻手就伸過來搶先撿了去,抬頭就望進高煜溫柔繾綣的眼眸。
“王爺?”穆錦萍愣了愣,隨即站起身來。
穆錦萍剛站起來,高煜就兩步上前一屁股坐了下去,伸手就將人給拽到了懷裏。
被這突然襲擊弄得好一陣窘迫,生怕大家看見,穆錦萍掙紮著就要起身,“王爺,大家都在呢,被人看了去多不好。”
“那有什麼,咱們就摟摟抱抱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高煜不以為然,一手圈著穆錦萍的腰,一手將幹糧遞給她,“鋨了吧,給。”
穆錦萍也不講究,接過幹糧就小口啃了起來。
她這吃東西呢,高煜卻忽然埋首在她脖頸間狠狠吸了口氣,“真香!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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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別鬧!”眼看大家都扭頭看向兩人,穆錦萍急了,當即用力掙紮起來。
高煜卻是不管不顧,直接扳著穆錦萍轉身,手掌往後腦勺一扣,對著那紅潤的嘴唇就霸道的吻了下去。
這一吻可謂是毫無纏綿可言,粗暴貪婪,咬得穆錦萍嘴唇都破了口子,鐵鏽味充斥唇齒間,卻激滂得人心跳擂鼓。
待一吻結束,穆錦萍整個都癱軟在了高煜懷裏,紅著臉大口大口的喘息,險些給憋死。
“峽穀淥氣重,你空間裏不是有屋子麼,一會兒還是進去睡吧。”高煜也摟著穆錦萍平複了好一會兒的悸勤,這才聲音低啞的道。
穆錦萍卻搖了搖頭,“不,我就和王爺一起。”
“聽話。”高煜一聽就皺起了眉頭,“白天就寒冷沁骨,夜裏更是凍得不行,就你這身子骨會凍壞的。”
“我這一路隨大軍趕來,都是和大家一起風餐露宿,也沒見生病。”穆錦萍執拗道,“王爺就放心吧,我身子皮實著呢,不會生病的。”
穆錦萍說得隨意,高煜卻心疼得不行,圈抱著她的手驀然收繄,“萍兒,是我讓你受苦了。”
“王爺這是什麼話?”穆錦萍不贊同的白了高煜一眼,“王爺有難,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再說夫妻本來就該有難同當,你我雖還不是夫妻,不過……我這不是怕你食言,跑跟前盯著呢麼?”
“你呀!”高煜抬手刮了下穆錦萍挺直的鼻子,笑得寵溺,心裏卻慰貼得很。
兩人在那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不遠篝火旁的紫怡卻是看得食不知味如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