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已漸西下,尹玄承看著對麵愈走愈近的人,容貌俊俏,眼睛明亮閃耀,身材略顯單薄矮小,殘陽的餘暉斜斜的映照在他身上,周身隱約散發著淡橘色的光暈,儼然一個俏公子的形象。
談話間,二人至眼前,沐夕顏上前一步,微行禮:“見過宜貴妃,六殿下。”
宜貴妃笑著沐夕顏:“既然是承兒的朋友,也就不必拘禮了。”隨後對尹玄承道:“你這位朋友雖說年齡不大,可這醫術還真是了得,按照他開的藥方吃了這麼幾天,別說,還真見效。”
沐夕顏唇角輕翹:“貴妃謬讚了,是貴妃洪福齊天,照此恢複的速度,在下相信不消兩個月病症便可痊愈。”
“好……好……”聽沐夕顏這麼一說,宜貴妃笑容更甚,隨後看著尹玄承道:“走了這麼久,額娘也累了,你們先聊著,額娘回去稍適休息,替額娘好好謝謝你這位朋友。”
尹玄承如泓的眼眸深不見底,看了一眼沐夕顏,對宜貴妃稍點頭:“母妃請放心。”。
待宜貴妃走後,二人繼續前行,尹玄承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意,聲音聽不出喜怒:“如此費心的醫治本殿的母妃,究竟有什麼意圖?”
尹玄承這麼一說,沐夕顏臉上浮現一絲嘲諷:“那六殿下覺得在下有什麼意圖?”
尹玄承轉過身,眸色微聚,盯著沐夕顏的眼睛,半響,唇角一揚,轉了話題:“你是哪個宮裏的?”
“回殿下,在下是二皇子宮裏。”沐夕顏據實回答。
“喔?是二哥的手下。”聽沐夕顏說完,尹玄承看沐夕顏的眼神稍有緩和。
“既然母妃的病情有所好轉,就不追究你為何謊稱是本殿朋友的這回事兒了,本殿問一個問題,希望你能據實回答。”
沐夕顏點了點頭,尹玄承眸色略有疑惑:“母妃的病本殿仔細研究了許久也未找到真正的症結所在,到底是什麼原因病因導致的?”
沐夕顏看著遠處已上燈火的恢弘殿宇,稍頓片刻,微仰首看著尹玄承如泓的眼眸:“殿下,宜貴妃的病乃是他人刻意而為,至於是誰,宮裏的是是非非也便不是在下所能揣測的。”沐夕顏淡淡的點了一下,便沒再說什麼。
此時尹玄承的眼中不再是與世無爭的淡然,不遠處的燈火映在他眼眸,似是在燃燒一般,隱約有些攝人。
片刻,尹玄承隱去了異樣,看著沐夕顏淡然一笑:“天色已晚。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當時本殿替母妃表謝意。”
沐夕顏稍作歉意道:“謝六殿下好意,時辰不早了,在下還要回殿工作。”
“無礙,本殿差人去和二哥說一聲便可。”尹玄陌說著,招來不遠處的侍衛,吩咐前往尹玄陌宮殿稟報。
見實在無可推脫,沐夕顏隻得應下,二人隨意的聊著醫術方麵的話題,一邊緩步的前行……
乾龍殿內,陌漓聖皇與一位衣著樸素,發見斑白的老者聊著,此人是宮內禦花園的老花匠,陌漓聖皇喜愛花藝,是看著老者伺弄的花藝長大的,對老者十分喜愛,而今老者已過花甲,此番前來是與陌漓聖皇請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