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望著眼前眼中帶著警戒意味的沐夕顏,驚覺自己失了態,負過手朝門外走去,邊走邊道:“趕緊休息吧,下次睡覺把門窗關嚴些……”
“王爺……”沐夕顏叫住了即將走出門外的上官瑾,語氣中充滿了疑惑道:“剛剛那人,是來殺依依的嗎?”
上官瑾停下腳步,轉過頭望著毫無所知的沐夕顏,漆黑的眸子閃了閃,點頭道:“放心吧,本王親自前去審訊,你早點休息吧,不要想太多……”
沐夕顏滿臉期待的望著上官瑾道:“王爺,依依已經沒有睡的心思了,您能不能帶依依一起去?依依想看看到底誰是主謀!”
上官瑾眉心微蹙,儼然不想帶她去,沉聲道:“牢房嚴審血腥的緊,你還是不要去了……”
沐夕顏幾步向前,望向上官瑾道:“王爺若是不帶依依去,依依也是要溜過去看看的……”
上官瑾輕歎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若是真想去,就跟著去看看吧……”
地牢
踏入牢門處,一股熟悉的潮腥味撲麵而來,沐夕顏對此地依然心存恐懼,渾身不自覺的一顫,黛眉不著痕跡的蹙起,走在前方的上官瑾突然停下了腳步,待沐夕顏走至跟前,輕牽起她的手,沉聲道:“地牢潮濕,當心點……”
沐夕顏沒有拒絕,任由他牽著自己前行,沒多久,到了關押刺客的牢房,牢門打開,刺客被綁在刑架上,麵具已被拿開,一張極為平凡的臉出現在二人麵前,臉上一道貫穿臉部的傷疤如一條蜈蚣般趴在臉上,再配上一雙三角眼,寒光閃閃的望著自己,在這陰森黑暗的地牢中,甚是駭人……
上官瑾鬆開拉住沐夕顏的手,幾步至刺客麵前,聲音陰沉道:“說吧,誰派你來的,早點說,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人衝著上官瑾狠聲道:“死了這條心吧,沒有人派我來,是我自己要行刺她的……”
上官瑾眼睛微眯,冷哼一聲道:“沒有人派你來?你以為本王會信嗎?你和她有何仇恨?值得你三更半夜來王府行刺?”上官瑾走至刑架前,拿起鐵烙放至一旁的火爐中,冷聲道:“現在已是深夜,本王沒有心思隨你靠下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誰指使你來的,老實說吧!”
刺客望了一眼在火爐中越發通紅的鐵烙,眼光閃了閃,複而扭過頭去:“哼,就算殺了我也沒有人指使我!”
火爐映的上官瑾眼中燃起一團火焰,配合著冷若冰霜的臉色,冷與熱,矛盾的結合在一起,配合著周圍黑暗潮濕的環境,讓人不由生出一種身處地域的感覺……
鐵烙在火爐中拿出,上官瑾拿著鐵烙走至刺客麵前,唇角揚起一抹森冷的淡笑:“不要說本王沒給你機會……”說著,鐵烙緩緩下落,在即將接觸皮膚的那一刻,上官瑾停下了手,轉身對著沐夕顏輕聲道:“閉上眼睛……”
沐夕顏眼中略帶懼意的望著鐵烙,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呲……”,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一股燒焦的肉味彌漫開來,刺客緊緊捆綁的雙手被繩索勒出了血跡,劇烈的疼痛逼紅了他的眼睛,腹部烙傷的部位已是焦黑一片,旁邊粘和著鮮嫩的血和肉,說不出血腥惡心……
上官瑾觀察著刺客麵部痛苦的表情,冷笑一聲道:“怎麼樣?若是覺得力道不夠,可以再來幾遍,實在不行,那邊刑具多的是,本王一一為你伺候也是可以的……”
刺客麵色蒼白,大量的流血已經讓他羸弱無力,他任命的搖了搖頭,聲音虛弱道:“不要……不要再用刑了……我說……我說……“
上官瑾將鐵烙丟回火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道:“說吧……若有半句假話,本王就不會像剛剛那樣手下留情了……”上官瑾言罷,看了看不知何時睜開眼的沐夕顏。
刺客撐起腦袋望著上官瑾,眼中含著懼意道:“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若是我說了,王爺能賜我不死嗎?”
上官瑾唇角的冷意更甚:“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和本王談條件嗎?本王隻能告訴你,說了,能給你個痛快,但若不說,保準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刺客被上官瑾冷至穀底的聲音驚的渾身顫了顫,而後無力道:“是……是府裏的憐夫人……是她,是她派我行刺這位姑娘的……”
憐兒?上官瑾眼底閃過一絲寒芒,冷聲道:“最好保證你將的是實話……”言罷幾步至沐夕顏跟前,牽起她的手快步朝牢外走去,邊走邊對一旁看守牢門的侍衛道:“將他押回牢裏,嚴加看管……”
沐夕顏加快步伐跟上上官瑾的腳步,看了看滿身寒意的上官瑾小聲問:“王爺,憐夫人為什要派人行刺依依,依依有對憐夫人做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