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著一身金裝鎧甲,配上俊美冷酷的五官,下巴因來不及清理而冒出的些許青意,使整個人看起來平添了一絲別樣的味道,身下的駿馬急速的駛進邊境營帳內,雖然已經清理了現場,但是昨夜偷襲,雙方廝殺的痕跡卻依然留在地上,已有些泛黑的血跡如同一條蜿蜒星點的毒蛇,蔓延整個沙場……
上官瑾腦海中依稀能想象出昨夜激烈的戰況,英眉微聚,握緊手中的馬韁繩,一聲吼出:“來人……”不遠處的一名士兵聽令迅速跑了過來,臉上帶著恐慌的表情,單膝跪地道:“參見王爺……”
“邊境駐守的將軍呢?”上官瑾掃視四周,但見除卻士兵外,並無見將軍本人,原本便有些不悅的臉色更加冷酷。
“回……回王爺,將軍傷勢嚴重,現在在前方帳子裏……”士兵頭也不敢抬,小聲稟報道。
上官瑾冷哼一聲:“傷勢嚴重?身負守境大任,手握數萬邊境精兵,堂堂邊境將軍竟然傷勢嚴重!他的防禦是幹什麼吃的,他的兵都是泥糊的嗎?敵人夜襲竟然都無防備,依本王看,他這個邊境大將軍快要被革職了!”言罷橫眉一挑,慍怒的意味頗重。
跪地的士兵喉結動了動,思索再三,小聲道:“回王爺……昨夜起風,風向有變,然後敵方夜襲時將士們都提不起力氣,八成是敵方趁著變風向而對我們施藥了……”
士兵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看著上官瑾的反應繼續道:“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軍才會落敗,若不是將軍分離指揮作戰,傷亡會更慘重。”
上官瑾眼底眸光微動,掃過跪地的侍衛,策馬超前麵的帳子奔去,片刻,帳子近在眼前,猛的一拉韁繩,身下的馬匹停住,上官瑾一個飛躍翻身下馬,策手一揮,馬韁繩栓在一旁的樹幹上,轉身大步走進帳子……
“參見王爺……”前腳剛跨入帳子,帳子內為將軍包紮看護的軍醫等士兵紛紛跪地行禮。
“恩。”上官瑾輕恩一聲,擺手示意他們繼續,擺手間已大步來到邊境大將軍養傷的榻前。
榻上的將軍雙目緊閉,臉色慘白,似乎還在昏迷中,身上卻恰恰與之相反的血紅,全身的傷口雖然已做了處理,但是血跡仍然滲透紗布,血漬清晰可見。
“他醒過嗎?”上官瑾緊緊的盯著將軍身上的傷口,冷聲問著。
身旁的軍醫忙跪地道:“回王爺,將軍自昨夜敵軍退去後,便昏迷至今!”
上官瑾目光冷了冷,示意房內的其他人退下,其他人魚貫而退,上官瑾側目對一旁的軍醫道:“將軍和士兵昨夜所中何毒?”
軍醫抬起略顯滄桑的臉,如實道:“是一些讓人渾身發軟的藥,雖然毒性不大,但是一個時辰內會讓人四肢發軟,使不上力氣,更別提上陣殺敵了……”
上官瑾深吸一口氣,漆黑的眸子不停地閃動著:這件事果然有蹊蹺,且不說偷襲這件事,若真是尹玄陌所為,他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嗎?不會,若他真的有其他想法,那日對峙時他就不會任我這麼輕易的回來!
“好生照顧將軍……”上官瑾微側頭拋下一句話,擺袖離開了帳子,走出帳子幾步,便一言看到了邊境副將,邊境副將身上並無大礙,快步朝上官瑾跑了過來,單膝跪地道:“參見王爺……”
上官瑾聲音冰冷,周身的氣息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威嚴:“將士們所受的苦和痛,本王絕不會這般善罷甘休,他陌漓國偷襲,爾等泱泱大國,豈能容忍他一個中等國在此放肆!傳令下去,眾將士今晚務必給本王吃好睡好,養足精神,明日一早,整裝隊伍,金戈鐵馬,崢嶸利器握於手,跟隨本王奔赴陌漓國境,明日之戰,勢必扳回我朝士氣,挽回我朝尊嚴!”
邊境副將被上官瑾一襲挑動的熱血翻湧,眼中閃著堅毅的目光,原本還略顯倦意得眼睛此刻炯炯有神,氣勢如虹道:“是……末將遵命……”
心中有種感覺在不斷的告訴他,偷襲的不是尹玄陌,而是另有其人,他腦中整理了有可能發動大規模行動的人,若是沒猜錯的話,就是他們了,他們策劃好了這一切,若不按照他們設好的棋局走,豈不是辜負了他們的一番美意,況且他們如此想方設法的要除掉本王,本王倒是真的想親自會會他們,既然把兩國的矛盾挑起來,那你們就定會在一旁觀戰吧!哼,有時候鷸蚌相爭,也不全是漁翁得利……
待邊境副將離開,上官瑾隨身攜帶的一些精兵裏,有安插他的親信,他暗自將其中幾人招如帳內,帳外親兵把守,帳內一張地形擺在桌上,上官瑾呢修長的大手不聽的指著圖上的某些地點,從位置,時間到策略,一一為幾人安排清楚,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才部署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