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更在乎秦霍。

秦警官是來保護她的,顧亭鶴也不知道來做什麼,但大概率不是什麼好事。

“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秦警官你可以放開他了,他不算壞人。”小姑娘用的是不算,光這一點就可以察覺到白茶有多厭惡這位哥哥。

她說起哥哥時顯得很冷漠,也有些冷淡。

這讓顧亭鶴,有些不爽。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狼,和她母親一樣,都是一些不要臉的下-賤-貨。

隻知道討好男人。

第19章

顧亭鶴的目光很冷,白茶感受到了他的注視。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比最厭惡你的人,突然像是在乎了你一樣。

緊緊的將目光鎖定在你的身上。

很顯然顧亭鶴不是在乎她,而是想扒了她的皮,那目光裏除了厭惡,白茶找不到任何一點別的情緒。

她還是和當年一樣,不討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喜歡。

“他是秦警官,你別誤會了。”說討厭吧,白茶曾經被他奚落過,那個時候對他肯定是有意見的。

討厭也有…

但那是過去了,這一年裏回家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隻要能回去,她什麼都能做。

也或許是時間長了,白茶也並不在意這位哥哥了。

對於他當初的奚落和惡意。

也釋懷了。

反正還有不到一年,她就可以回家了,並不需要在意這小小的仇恨和痛苦。

她的解釋,落在顧亭鶴耳中就是一陣嘲諷,什麼叫讓他別誤會?

他誤會什麼?

一個男人,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半夜出現在一個獨居女孩家裏,這難道還不是問題嗎?

顧亭鶴覺得自己真的是好心被當驢肝肺,他無法理解白茶這腦子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男人明顯對她有所企圖,她為什麼還要和他貼的那麼近?

明明已經認出他了,為什麼還要和那個男的站在一起近?和他保持對立麵。

她難道分不清?

誰和她才是家人嗎?

誰又和她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彼此?

或許她清楚的很!

她就是清楚,才會這樣說。

“沒有關係?這麼晚一個男人來你這裏!”說著說著,顧亭鶴都有些忍不住冷笑出聲。

“那湯是給他煲的。”雖然是問話,但顧亭鶴用了肯定的語氣。

白茶聽著這話有點莫名其妙,這人有病吧,扯這個幹嘛?這和她們現在的情況有關係嗎?

白茶剛想解釋。

穿著黑色寬鬆睡衣的男人,冷笑的從餐桌上拿起了一堆文件,猛的甩向白茶。

力道之大,砸的白茶向後一嗆。

因著事出突然,秦霍和白茶都有點沒反應過來!也就讓他得了手。

秦霍趕緊攬過白茶,可惜的是還是晚了一步。

“這一年你到底在幹什麼?我給錢讓你讀書,你做了什麼!逃課打架,和隔壁學校的不良少女搶地盤,勒索同學收取保護費,現在還要加一條和校外30多歲的男士談戀愛。”

“你挺能耐的呀,白茶!”

“年紀輕輕,活得倒挺滋潤玩的也花,都做起了家庭主婦,接下來是什麼,是未婚先孕還是沒到法定年齡就結婚?”

男人斜靠在餐桌上,手中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杯溫酒慢慢的品著,就這麼攜著一雙鳳眸冷冷的看著她。

那眼中的輕視和不屑,刺痛了白茶那顆本就不自信的心…

小姑娘的臉起了一片紅。

那是剛剛被紙張砸過的地方,紙張飄落在地,白茶看清楚了那些紙上寫的是什麼…難怪今天王老師沒說請家長的事情,原來是他已經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