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絲的質地,柔順華亮。
她很困,但頭發還是濕的,水滴順著發燒緩緩落下,落在他人的手背上。
那人蜷縮了一下,隨即又縮回床底…
白茶的房間並沒有吹風機,她不想下樓,也不想去衛生間。
她想直接睡,可她的感冒才剛剛好一點,她覺得她有點作死,本來就發著燒還洗頭。
最後白茶選擇了吹頭發,畢竟頭暈真的很疼。
小姑娘的頭發是自然卷,天生帶著炸毛屬性,其實如果不是多打理也不會顯得那麼柔順,好看。
但現在她沒有那麼多閑工夫了。
她隻想趕緊睡,睡得越早越好。
頭發稍微幹了一點,白茶就馬上爬上床,暖烘烘的被窩像是想是被提前加熱過一樣,
白茶很喜歡這種感覺,一上床就是暖的,我冬天的床被窩怎麼會一上來就是暖的?
很顯然,白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她隻覺得好舒服,隨即就是把燈關上,陷入沉沉的夢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女孩的呼吸逐漸平穩,有著某種規律。
帶著白手套的青年緩慢的從床底爬出,黑夜隱去了他的身形,指骨撫上女孩的口鼻,一股清淡的氣體嗆的睡夢中的女孩難受極了。
但她就是醒不過來,兩秒之後逐漸停止掙紮,她又陷入了夢鄉,就是這次更深更沉,更無法醒來。
鬧鍾定好放在床頭,那是女孩習慣放手機的地方,現在多出了另一台黑色的,掀開被子,他緊緊的摟住柔弱的小姑娘一同進入睡夢…
身邊都是她的香氣,他像個癮君子一樣,埋入她的肩頸,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
時間在悄然流逝,很快來到第二天。
白茶是被一陣敲門聲弄醒的,她很煩,也有點生氣。
這誰呀?一大早。
神經病嗎!
白茶氣鼓鼓的起床,坐在床邊盤著腿有點不想下去,神經病嗎!再次罵道。
白茶對自己的人緣了解的很清楚,誰會閑著沒事這星期六的大清早來找她。
所以下麵那個還在拷門的那個人,自動被白茶加入了鬧事的人群裏。
可是如果不下去,這家夥看樣子是不會停了,而且也會打擾到隔壁的其他鄰居。
所以沒法子,白茶披了件棉外套就趕緊下樓。
等她一開門,好家夥是顧亭鶴!
還真是來鬧事的,白茶一見這人就又想起前天自家被他弄得髒亂差,立馬想要關門。
可她一個小姑娘,哪裏比的過顧亭鶴這個成年男人。
青年腳尖皮鞋輕砥,很快門就關不上了,而那點縫隙也越來越大。
很快顧亭鶴進來了…
白茶好氣好氣,這大清早的怎麼就又見了這麼個憨貨!晦氣死了。
女孩眼底的煩躁和不喜,讓顧亭鶴原本就不好的臉色更白,但這次他沒出言諷刺,也沒顧作兄長的做派對其指指點點。
“你又來做什麼?”她的臉色不好,語氣也有點衝。
很顯然,她是打算和他撕破臉,再也不顧及那一點兄妹情分了,也確實用不上了…他們之間早就沒了。
這一年裏,估計她恨透了他。
片刻之後,顧亭鶴才啞著聲音道:“我以為你把那張卡帶上了,白茶…對不起。”男聲有些牽強,他在強製鎮定。
他低下了頭,說出了對不起。
顧亭鶴是在向她道歉?被人轉性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白茶舔了舔幹燥的唇,她覺得這個世界變得好快,一覺醒來顧亭鶴竟然不發瘋了,不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