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刺得她難受。

白茶跑了幾步,就有些踉蹌起來,柏油馬路比她想象的難受,這她都接受不了,可想而知接下來的山路。

可她必須跑,她不能停下隻要停下,那她就完蛋了。

她拚命跑,不去看身後。

不去管任何人。

就算前麵是深淵,她也必須前進,因為後方沒有退路…

微涼的海風吹打著男人的臉頰,空氣中都是海水的鹹味,他皺著眉,時間有些長了…

可他答應白茶的,沒有她的同意不許回頭。

“茶茶。”試探的聲音響起。

“茶茶…白茶!”他急切卻有強製鎮定的呼喚並沒有人回答。

心中的猜想成了真,白茶跑了!

男人的臉是黑的不能再黑,可更多的還是擔心,他忍著想要撕碎白茶的憤怒,在黑暗中尋找她。

她拚命的跑…他發現了。

她不能回頭,她不能停留隻有一直往前跑,進山!對進山!那裏都是樹,可以遮住她的身形。

可麵對未知的黑暗,白茶膽怯了。

但如果不進去,那就隻能跟這人出國,害怕的情緒戰勝了理智,最後她還是選擇進山。

漆黑的叢林,沒有光線。

僅憑著那點月光白茶根本分不清前路,藤蔓碎石劃破著她的皮膚,腳下一會兒淺一會兒深。

有石頭,有玻璃碎片。

刺痛的感覺一次次在提醒她,夜晚的山裏很危險,不要進去,她可能活不過今晚。

不止這些東西,有蟲蟻有毒蛇更有那些亂七八糟叫不出名字毒蟲…每一樣都可以讓她死得很慘。

可如果被抓住了,結果又會比這個好多少?以她對商棄的了解,商棄知道她跑了,把她抓住了,她又有什麼好果子吃?

兩邊都是死路,一個死在荒山野林裏,一個是死在他人的床-上,總不過都是死,那她情願死的體麵一些。

而且進山不一定會死,也許她幸運的話這是她唯一能活下來的機會,所以必須得進山…

漂亮的青年奔跑在沙灘上,他極致的憤怒撕心裂肺的喊著。

無人可查見他眼角的溼潤。

他喊著她的名字,聲嘶力竭的喊著…

這黑的不能再黑的海邊,她一個小姑娘能跑到哪裏?憤怒過後,商棄心中更多的是害怕和擔心。

白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柔弱的不聰明無法自理的,她一個人在城市裏都難活下去。

這樣的荒山野嶺,她怎麼敢跑!

她怎麼可以跑?如果出了意外怎麼辦?這裏都是海和山林,她要去哪裏?她又能去哪裏?

沙灘上的腳印,讓商棄知道小姑娘往公路上走了。

可到了柏油公路上,那些痕跡就消失了,公路的兩頭都是可以一覽無餘,時間隻有那麼長,不管走哪裏頭,白茶都不可能走遠,也不可能消失在他的視線,所以隻要進山。

一想到這個可能,商棄就忍不住咒罵起來!“你是想死嗎!白茶。”

憤怒的聲音,驚起了一片飛鳥。

他不敢想象,白茶怎麼可以這麼大膽?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嗎!果然還是沒腦子的!不要命。

他氣的目眥欲裂,可那又怎麼辦?白茶不可以有事,他還要帶她出國。

他們會有家,他們會是夫妻。

所以罵歸罵,商棄更多的還是擔心,更多的還是喜歡。

他想要她平安,他記得她沒有穿鞋,她的腳是那麼的白淨弱小,一看就是沒有做過重事的人,是被精心嗬護長大的人。

所以,她這樣的人。

進入這樣漆黑無比的山林可想而知有怎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