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像是做錯了事。
青年那不自然的神色,白茶沒看清,也不太懂。
她隻是站在雨裏打著傘,皺了皺眉,這人身體好了?
看樣子,也確實好了。
都能活蹦亂跳的來她家諷刺她了,能不好嗎?
也不知道是經曆了商棄那件事,還是想起了一切,白茶比以前冷靜了,也比以前沒那麼容易生氣。
她拎著一堆吃的,略過他打開家門,就走了進去。
顧亭鶴要進來,她也不攔著。
這人和她一樣倒黴,當然他的倒黴是咎由自取,誰讓他喝酒開車。
可從另一方麵講,那天如果不是來看她,顧亭鶴也不會大半夜喝完酒來找她,所以那件事情也有一點她的責任。
不管他來不來,她歡不歡迎。
那天,警察報警。
他身為她的監護人,確實來了這是事實。
他發生車禍,當時她的情況也比較特殊尷尬就沒去看他,後麵想去又被商棄綁架,再到後麵在醫院昏迷不醒,便就一直沒去。
從這事情上看,她做的有點不好。
不管他是不是哥哥,不管他們的關係怎樣惡劣,當初她應該都應該去看他的。
白茶去廚房放好菜,白茶回頭就見青年站在廚房門邊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白茶的錯覺,她總感覺這個人變了,但變在哪裏她又不知道,而且變得也不多。
隻能說是,比以前禮貌了。
沒有一進來就挑三揀四,也沒有明裏暗裏罵她。
難道是因為這次的車禍,讓他變了性子?可能吧。
他不主動說話,白茶也懶得說。
她將海帶清理好,在洗好排骨放到砂鍋裏去燉,也是處理好這些之後,白茶才有心情去看那人。
他還在哪裏,他一直都在看她。
白茶有些無奈,最後還是從冰箱裏倒出了一杯冰水給他,並且道:“坐吧。”
她帶著他來到客廳,示意他坐下。
女孩的聲音很平靜的,她人也一樣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這讓顧亭鶴的心沉入了穀底,白茶好像真的不喜歡他了,也不需要他這個名義上的哥哥了。
“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白茶不知道他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情可以聊的,但這人來找她了,總歸是有點事的。
所以她就直接問了出來。
沉默占了大多數,最後顧亭鶴才有些禿廢道:“你不應該…問問我的身體嗎?”他出車禍的新聞哪裏都有,顧亭鶴敢確定白茶肯定看見過。
可她很平靜,甚至都沒來看他。
整整三個月,他麵臨殘疾的風險,就像現在他也不能久站,那些如針刺般的微痛從他的右腿傳來。
密密麻麻,讓他覺得難堪。
身體的疼痛,其實已經習慣了。
顧亭鶴覺得更難受的是,自從他們見麵到現在,白茶一句話都沒問他,也沒關心過他的身體。
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一個並不重要,也不需要多關心的陌生人。
那件事情他承認他錯了,但那件事情更多的是失誤,是誤會,他以為他給了錢,她的生活有保證。
他不是故意不去管她的,他又怎麼可能不去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