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因為無事可做,她就想睡覺了。
可這種必須蜷著腿才能躺下的馬車坐榻,睡起來能有多舒服呢?
蘇妙妙翻了兩次身,再次麵對謝景淵的時候,蘇妙妙心中一動,悄悄變回一隻白貓,熟練地鑽到謝景淵的腿窩。
謝景淵:……
他睜開眼睛,皺眉看向下方的貓:“不是說了,路上不能隨便變化身體?”
蘇妙妙圓滾滾的貓頭枕著他的腿,心虛地側眼瞄他:“我在馬車裏麵變化,別人又看不到,等會兒要下車了,我會變回來的。”
謝景淵:“那你去榻上。”
蘇妙妙:“太硬了,不舒服。”
謝景淵還想再說,蘇妙妙腦袋一縮,整個在他腿窩縮成了毛茸茸的一團。
謝景淵暗暗運氣。
他可以將她拎出去,可隻要他重新修煉,她也一定還會鑽過來。
謝景淵隻好默許。
車外,顧嘉淩吃夠零食也躺下了,就躺在車廂前麵那一塊兒地方,睡覺就是修煉,哪裏會在乎“窩”舒不舒服。
徐守默默地趕車。
馬車時而在有人煙的地方經過,時而走在青山之間僻靜的官路上。
換成普通人走這種路,可能會遇到一些小妖,但他們的馬車上有張千年九尾狐皮,小妖們聞到味兒,早躲起來了。
將至晌午,徐守發現前麵有座小鎮。
他停下馬車。
謝景淵立即結束了修煉,看看車外,解除聲音結界,對徐守道:“去鎮上用飯。”
徐守就繼續朝鎮上出發。
顧嘉淩兀自睡得香甜,臉躲在徐守的身影中。
車內,謝景淵看向懷裏的白貓,傳音道:“要下車了。”
蘇妙妙一聽,光記著“下車要變人”了,忘了此時身在何處。
心念一動,她直接從一隻蜷縮在謝景淵腿窩的貓,變成了一個白衣白裙的姑娘。
謝景淵毫無準備,因為看貓而低垂的頭突然被她的腦袋撞到,下意識地往後避。
變成人身的蘇妙妙也覺得下麵不太平,本能地攀住了麵前的道長。
剛睡醒的她,渾身都犯懶,雙手環住謝景淵的脖子,就還想靠著他的肩膀睡一會兒。
獨屬於她的陽光氣息淹沒了謝景淵。
他從來沒有離一個年輕女子這麼近過。
或者說,自從祖母去世,就沒有哪一個女人能靠近他三步之內,如果不是有些女香客會去觀裏求助,謝景淵都不會接觸什麼女人。
女妖倒是見過一些,全部死在他的劍下。
所以,無論人還是妖,蘇妙妙都是第一個能這麼靠在他身上的異性。
幾乎本能的,謝景淵又恢複了剛剛的結界,怕傳出去什麼叫徐守、顧嘉淩誤會。
沒了後顧之憂,謝景淵才雙手分別抓住櫥櫃一角,頭盡量往後仰,冷聲嗬斥蘇妙妙:“下去。”
蘇妙妙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上下滾動的“喉結”。
或許腦袋還沒開始運轉,蘇妙妙的人已經撲了過來,張開她蜜桃色的唇,齒尖輕輕咬住了那個“小球”。
謝景淵本就僵硬的身體,宛如冰封。
蘇妙妙的注意力卻被裙子底下的什麼東西分走了,她微微與謝景淵分開一些距離,低頭看看,可惜視線被層層疊疊的裙擺遮掩。
就在此時,謝景淵突然掐著她的腰,有些粗魯地將她放在主榻上,隨後他又恢複盤腿的坐姿,眼簾低垂,神色冷峻地警告道:“以後不得在我懷裏幻化人形。”
蘇妙妙徹底清醒了,乖乖地嗯了聲。
謝景淵:“更不可對我有任何冒犯之舉。”
蘇妙妙愣了愣才明白“冒犯”的意思,她看看謝景淵的喉結,忍不住辯解道:“道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