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然後用舌一頭舔幹淨。

還不夠。

為什麼她還不回來。

很顯然,這位始終坐在那裏的光腳女客人與店裏的其他食客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真的很像是精神不正常的患者。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鯨瀲在與天性作鬥爭要不要吃掉對麵盤子裏的那截魚段和腦袋時,頭頂上冒出來了一道帶著嬉笑的聲音。

好像是說什麼她姐姐不要她的話……

什麼玩意,她一個活了連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厄祖哪來的姐姐?

鯨瀲抬起頭,看向這個與她搭話的男子。

這張臉……

快速運轉的大腦一下子記起這個男人的麵容,哦,是在警局裏用眼神對她大不敬的那個人類。

鯨瀲隻是看了一眼,便撇過頭。

緊抿的嘴微微張了下,然後又合閉上。

她完全沒心思搭理這個人類男人。

因為對麵盤子裏的那截魚肉,也因為還沒出現的戚聞溪,讓她心情低沉。

“趙哥,這妞確實是個殘疾哎。”

站在後麵的年輕男子輕聲與趙哥耳語著,然後用手指了指喉嚨,表示他們都看出來眼前這個有著漂亮臉蛋但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聲帶也有問題。

男人聽後更是露出了戲謔的笑,他立馬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女人會獨自在這家餐廳。

被自家姐姐丟棄了也難怪,誰也不想帶著個拖油瓶。

可是,這個女人長著一副好皮囊。

下海掛牌的話,嗯,最起碼十萬起步。

有些老板就喜歡這種有殘缺的美人。

“我聽說你想吃鯊魚肝髒,這家店裏沒有,我可以帶你出去吃,想去嗎?”男人扣動了下火機點了一支煙,發出邀請。

鯨瀲本是冷淡的眸子突然閃爍了下,因為她聽到了對方提到了“鯊魚肝髒”。

她還沒完全飽餐的肚子應景地發出了饑一渴的附和。

“真的?”鯨瀲忍不住反問了一下這個願意提供食物的人類男人。

男人見狀,噗嗤笑了一聲,她的反應也惹得跟在後麵的其他人也笑了。

總之,那笑裏摻雜著很多複雜的東西。

“來來來,陸子,你告訴她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男人一把攬過一旁站著的弟兄,要求對方告知這隻單純的小白羊。

“當然是真的,你想吃什麼都有,千真萬確!”

鯨瀲聽著對方給予了相當的保證,於是站了起來,她看向名叫陸子的男子,金色的瞳仁閃爍了一秒,然後又再次恢複常色。她決定先解決食物,然後再折返這家店裏繼續等那隻兩腳獸結賬完回來。

【你最好給予的保證是真的】

男子甩了甩腦袋,感覺自己剛剛好像是聽到女人的聲音,但又好像不是。

這時候,站在遠處小心觀望的其他侍者也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他們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阻止即將發生的事情。

那個女人是有點精神疾病的,跟著那些人出去恐怕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

不是恐怕,是肯定的。

可是,老板不在,年輕的侍者並不敢貿然上前去。

“那個,趙哥我們店也有的,紋斑竹鯊,後廚那是預留明天的客人的,您要是不嫌棄我們這就給您做……”芳姐笑著央呼道,試圖不讓這個傻女人真的跟他們去。

“你在擋我的路嗎?”男人皺著眉盯著這個胖墩服務員,掐滅了手裏的煙。

被對方這種氣勢壓著,芳姐還是讓開了,一個普通人哪敢和這些人過不去。

最終,那幾個人帶著那個光腳女人離開後,飯店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喧囂,即使有一些年輕的小輩服務員還在低聲交談剛剛看見的事,但誰都知道,這是渾水摻和不得,要怪就怪那個傻女人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