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聞溪竟然主動給對方套衣服還係紐扣。
她們的關係真就那麼好了?
不過想到了那個女人之前的驚人舉動(吃花),許樊星大致能理解為那個黑發女人精神應該真的是有點不正常。
最起碼“是生活不能自理吧。”
許樊星默默地嘀咕了一聲,估計是那個女人太粘人了,戚教授沒辦法拒絕。
總之,許樊星私心為戚聞溪同那個女子的對待找了一些別的理由,不然她心裏還真是有點毛刺。
相處了半年多,戚聞溪對她也隻是比普通同事還要客氣的態度,真是鬱悶。
***
“你說你剛剛吃花做什麼,餓了?”
她們一路來到了戶外停車場,奈何鯨瀲並不打算將手裏的東西分給戚聞溪,所以她們走得很慢,權當散步了。
鯨瀲身上套著戚聞溪剛給她買的棕色毛呢大衣,厚實的很,雖說鯨瀲裏麵穿的是運動服套裝,但對方是衣服架子,看起來這一搭配也不突兀。
鯨瀲臉色淡淡的,眼睛始終是平視前方,陽光映照在她輪廓分明的臉頰上,讓她看起來像一塑冷酷的雕刻像。
聽著戚聞溪這樣問著,鯨瀲抿了下嘴,她此刻的心情說壞也不壞,說好也不好。
那時候有點慍氣的狀態被身邊這位兩腳獸撥動地什麼情緒都沒了。
但是——
“我不喜歡,花。”
她是知道的,通過之前在兩腳獸家裏的電視節目裏,花是求一偶的標誌,那個女人有什麼資格向戚聞溪求一偶,很明顯,戚聞溪是很排斥的。
所以當她看到對方拿出花來著,就有點莫名火大。
“不喜歡花,”戚聞溪有點苦惱,家裏麵可是有好幾副盆栽呢,“所以才要吃掉,那家裏麵的花可不能吃,花不是留吃的。”
“我隻是,不喜歡,那種。”鯨瀲挑了下眉,解除了戚聞溪的憂慮。
“那就好。”戚聞溪放心地輕舒一口氣,對於鯨瀲的異常行為,她倒是能見怪不怪,她認為鯨瀲隻是對常識還未理解,但腦子是靈光的,溝通也還行。
得,對方居然還知道喜歡和討厭。
“那你喜歡什麼。”戚聞溪索性一問,畢竟接下來她作為臨時監護人總得了解一下這位小祖宗的喜好。
“鯊”
“除了吃的食物。”戚聞溪提前排除了必答項。
鯨瀲被問住了,很明顯,她活了這麼多年,並沒有對除了獵食之外更加猛一烈的偏好和喜愛。
她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
想來想去,最終將視線定格在眼前的人類女人身上。
她喜歡跟戚聞溪待在一塊。
對方身上有著一種陽光照在海水的溫暖氣息。
這是久居深海的她從不曾體會到的。
就在她張嘴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從停車場外圍突然傳來了一陣犬吠聲,聲音愈發逼近。
當戚聞溪回過頭時,竟然發現有幾隻大型犬隻已經跑到了她們這邊來了。
而其中一隻即使身上沾著泥土戚聞溪都能清楚地辨別出那種狗是什麼品種。
是杜高,非常凶猛的烈性犬,她兒時放學的路上被這種發了瘋的杜高齩過,血淋-淋-的口子,小腿部到現在還有疤。
她沒想到停車場這邊竟會有這種狗出沒,沒有任何攔截措施就闖進來,就在她和鯨瀲麵前。
那幾隻狗顯然是不怕生人,一邊狂吠不止一邊向她們這邊衝過來。
她們離車還有一段距離,這真的不是好兆頭!
戚聞溪強忍著洶湧而上的心理陰影,曾經被這種狗齩住的經曆讓她已經止不住哆嗦起來,但她還是將鯨瀲拉到自己身後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