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這兩個強硬的字,略是固執地加重了手腕的力道,不讓戚聞溪挪動。
她這樣的蠻力惹得戚聞溪隻能保持著僵直的站立姿勢杵著,因為她不知道鯨瀲這又是怎麼了?
戚聞溪既忐忑又無奈。
鯨瀲這孩子一驚一乍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呢。
緊接著,在戚聞溪被鯨瀲握起的左腳上被迫抬起時,腳麵被輕輕地套上了那隻跟丟了的粉色毛絨拖鞋。
鯨瀲冰涼的指尖劃過戚聞溪光潔的腳麵,雖然隻是短短幾秒鍾,卻惹得起聞溪一陣難為情。
當拖鞋完美地包一裹著後,鯨瀲這才放下了手,滿意地望著戚聞溪左腳上的拖鞋。
這才是對的,戚戚的腳不能著涼。
人類可是相當脆弱的。
據說,受涼就會生病,生病就很有可能死。
她可不希望戚聞溪那樣。
而且……
鯨瀲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回想起剛剛那份柔軟的觸♪感,戚聞溪的腳也很好摸。
如果可以,以後要多摸摸。
戚聞溪根本沒察覺到鯨瀲這匪夷所~
戚聞溪無奈拿著梳子懸在半空中,早知道不說的,她剛想給鯨瀲紮個麻花大粗辮子的。
“羨慕?為什麼。”鯨瀲疑惑問著,有些不解。
兩腳獸的頭發受傷了嗎?為什麼要羨慕她的。
戚聞溪被對方盯著有點不好意思,想她一個三十多歲的老人家哪能和小年輕比,睡眠不好,偶爾加班熬夜,還要持續備課……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這就導致她經常會掉頭發,發量和發質當然不如鯨瀲的濃密黑亮。
“就是我的頭發沒有你的好。”戚聞溪輕聲說了下,希望鯨瀲別刨根究底了。
鯨瀲聽後立馬站了起來,她將戚聞溪按坐在高腳椅上。
“鯨、鯨瀲?”戚聞溪手裏握著的梳子都被祖宗奪走了,戚聞溪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
隻見鯨瀲手握著梳子慢慢梳理著戚聞溪的發絲,怕是覺得梳子礙事,果斷放下,然後用冰涼的手指一根根挑著戚聞溪頭頂的發絲仔仔細細地檢查著。
表情嚴肅認真的就像是在給戚聞溪……挑虱子。
戚聞溪滿臉黑線地瞪著麵前的落地鏡子,身後凶殘的“剃頭師傅”正用那零下105度的手撥挵著她的頭發,感覺對方快要把她的頭皮都扯下來了。
鯨瀲究竟想幹嘛。
鯨瀲撥弄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沒問題啊。”
“每個人發質不一樣的。”戚聞溪翻了翻白眼,有問題還得了,她可不想禿頂。
鯨瀲摸著戚聞溪的發絲,輕輕低下頭蹭在鼻尖嗅了嗅,是藍石花的香氣。
她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了戚聞溪那側紅淤的齩痕,驚訝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留下的印痕這麼明顯。
像一朵暗紅色妖冶的花綻開在戚聞溪的皮膚上,很美。
“鯨瀲,我頭發其實……挺幹淨的,你沒必要扒拉地那麼用力,有點疼。”戚聞溪忍住扯頭皮的疼痛,提醒某位下手重的祖宗。
鯨瀲注意力全都落在戚聞溪脖頸處的紅痕上,那是她的專屬印記。
她羞澀地添了下唇,所以剛剛撥挵對方頭發時沒太控製力道。
“啊,那我,輕點。”
“……那謝謝你了,祖宗。”
***
時間過得很快。
快到戚聞溪感覺即便是寫了好多便簽條貼在家裏的一些需要著重注意的地方還不夠,結果她就要去學校教課了。
因為前兩天加班加點寫下鯨瀲在家索要注意的事項以及自己的教案課程,導致今天早晨,
她看了下時間都已經七點半了。
不知道是因為吞服了安眠藥劑的作用還是教育鯨瀲累到了,總之,她戚聞溪第一次有點起不來的意思。
“戚教授早上好。”
“早上好。”
“啊,戚教授……早上好。”
……
戚聞溪拿著教案包走往辦公室,一路上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人,但凡別人主動與她打招呼的,她都會禮貌回應一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領導、同事、甚至學生,她們都會很有熱情地與自己問候,她自認為自己並不是很受歡迎,最起碼那些學生選課的時候,都不會把她的課程作為第一選擇。
隻有戚聞溪不知道的是,她的課程不被第一選擇的原因不是她不受歡迎,而是太難了,何況戚教授長了一張清冷臉,一看就是不會在考試時候給學生放水的人。
而這次,戚聞溪總覺得其他同事與自己打招呼時候表情有點怪怪的,打完招呼還要盯著她望幾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