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甚至她覺得,自己在這裏都是在打擾對方。
即使戚聞溪不說,但她可以感受到對方對自己那麼的抗拒。
隻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可是,她還是想留在戚戚身邊。
鯨瀲望著這一屋寂靜,最終她找到紙和筆放在桌子上,她準備寫一封道歉信給戚聞溪,如果對方不想聽她說話,那她就不說,她可以寫。
隻希望戚聞溪可以消氣,可以再和她說一句話,哪怕一句都好。
不然,她真的會受不了。
她低著頭,握著筆望著這張白紙,望了好久。
一個字都沒落下,可是眼睛已經模糊了。
她竟然想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叮咚——叮咚——”
隨著門鈴聲響起
鯨瀲立馬伸手抹了抹眼睛,轉過頭看向那扇門。
又是被按的門鈴聲。
是戚聞溪回來了?
是有什麼東西漏拿了嗎?
鯨瀲愣神了片刻,還是急匆匆地走了過去,她猶豫一秒後,去開門,因為她知道戚聞溪之前不願意見她的,所以她內心忐忑不安。
“戚”
“好久不見,我的……嗯,愛哭鬼老夥計。”
鯨瀲望著站在門口的老人家模樣,驚訝了好一會兒,才笑了出來。
“洪闕,你怎麼變成這幅……老東西樣子。”鯨瀲記得上一次見到洪闕人類形態的時候,對方像個青年模樣的。
不過,上一次也是好久以前了。
“我這是為了方便在這社會上立足,不得不說,這麼久沒見,你壞還是壞在這張嘴上……”洪闕摘下昂貴的紳士帽子,徑自走進了鯨瀲,他最不可思議的老友的人類居所。
鯨瀲望著對方不請自進的模樣,立馬催促對方在腳墊上好好弄幹淨再進屋。
“我剛拖完地,別踩髒了。”鯨瀲皺著眉要求道。
洪闕難以置信地望向鯨瀲,他完全不相信鯨瀲會拖地,就當對方放屁了。
當然也將皮鞋象征性擦了擦,他都沒走幾步路,何況他的鞋子都是高定的,怎麼可能髒。
洪闕坐在沙發上,褐色銳利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穿著一身運動服,頭發散落都不梳理一下的鯨瀲。
雖然對方看起來有那麼一回事,但這糟糕的精神狀態,就像是他投資的電影裏的邪惡喪屍,還是那種好久都吃不到人肉的喪屍。
“茶呢?招待客人的茶水呢?”洪闕古怪地嘀咕一聲,望了望茶幾。
鯨瀲挑挑眉,她剛剛還難受著呢,本以為是戚聞溪突然回來說不定這是她們倆和好的機會,結果,天不遂意,竟然是洪闕這個老東西。
“沒有茶,戚戚也不喝茶。”鯨瀲站起身,拿過一個杯子,倒了點葡萄汁遞給了洪闕。
洪闕接過,眼神很嫌棄地望著這青青綠綠的玩意。
“這是什麼?”
“我榨的葡萄汁。”
“有毒嗎?”
“你喝下去。”
鯨瀲抿著嘴,看著洪闕被她的逼視下喝完了一杯,這是她將家裏的葡萄都剝,皮之後放進了榨汁機裏,想著戚聞溪回家可以喝喝的。
但她不自信,正好洪闕來了,可以讓他嚐一下。
“可以嗎?好喝嗎?”鯨瀲略是期待地望向老友,希望對方能夠給予肯定。
洪闕雖然知道對方那期待裏的含義,但他現在來的目的並不是想讓鯨瀲繼續待在這裏。
“我再喝一杯,估計就得進ICU。”
他很不給鯨瀲麵子地回複道。
他也沒有錯過鯨瀲那一瞬間失落的眼神。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