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讓自己心神不寧的。

可是為什麼,心那麼痛。

“人為什麼要流眼淚……”戚聞溪默默地坐在地板上,身軆無力地倚靠在床邊。

之前她對鯨瀲生氣地要死,結果,等對方走了之後,離開了自己,又是特別想見她。

好想見她。

戚聞溪都有些後悔,她們之前相處的最後幾天,她對鯨瀲態度那麼惡劣,所以鯨瀲才會一個招呼都不打,就這麼離開的嗎?

戚聞溪苦笑一聲,覺得自己真是不堪。

因為一個被自己一時善心帶回家住了幾個月的女人搞得心都沒了。

還每天晚上都失眠。

不管吃多少安眠藥都沒用。

睡不好,一到這個點就醒,然後就會翻來覆去睜眼到天明。

原來想念一個人,是這麼苦。

所以她都不想那麼早授課回家了,因為回到家,也再也沒有那個人在門口歡迎她。

會叫她‘戚戚’。

她以前特別別扭鯨瀲的沒大沒小,喊她這種奇怪的昵稱,現在甚至好想聽對方再喊一聲。

“她現在一定過得特別好,找到了家人,不會再因為住在別人家裏而小心翼翼,也不會被像我這樣的人凶了。”

戚聞溪喃喃自語著,回憶著前幾日見到鯨瀲家人的時候,鯨瀲的家人並不是普通人,擁有家世顯赫的背景,鯨瀲回到家不管怎麼樣都好過和自己待在一塊。

何況,那位洪老先生一看就是相當疼愛他的孫女的。

所以,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她一點都不擔心。

更甚至,就在她暗自神傷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在安逸地睡眠了。

對方根本不會想她。

根本不會。

戚聞溪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安定,一顆顆撿起,放回在藥瓶裏。

然後她又看向放在桌上那封信封,她拆都沒拆,原封不動地躺在那裏。

那可笑的東西仿佛是鯨瀲給她的“分手費”。

走的時候一句話不說,連見一麵都覺得多餘的家夥,怎麼能那麼混蛋……

戚聞溪憤憤地望著那紅色信封。

望了好久。

最終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為這種該死的無望感情畫上句號。

***

“你告訴我你去了哪?!”坐在高定皮質椅的老人家真的是滿臉嫌惡地看著不知道從哪處爛泥地裏爬出來的“女人”。

天哪,要不是知道對方是自己的老友,他一定會讓最高嚴守的安保人員將鯨瀲從79樓扔下去。

這個女人……

不,已經不能用女人來形容了,這個滿身淤泥和其他粘滯腥草在衣服上的生物正站在他眼麵前。

站在他79樓董事的辦公室裏,站在他昂貴的地毯上。

身上開始滴水,開始掉泥。

“你**告訴我去哪裏啊,怎麼搞成這樣?你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眼睛,侮辱我的辦公室。”洪闕氣的手指發抖,他指著麵前無所畏懼的鯨瀲,他感到心髒都要被鯨瀲給氣疼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是遠古物種,他都得讓盧澤給他一罐速效救心丸。

“老爺,我攔不住他,為了不弄髒整棟大樓,所以,鯨瀲小姐我吩咐手下走另一個通道上來的。”站在旁邊候著的盧先生冷靜解釋著,因為知道眼前的兩位都不是人,所以已經做好每天都很驚悚的心理建設了。

“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麼會搞成這該死的狗屎樣!?”洪闕坐在椅子上翻白眼,他怒瞪著一臉呆滯撓頭發的鯨瀲。

鯨瀲聽到洪闕已經快氣到斷氣了,隻好將口袋裏的東西掏出來,混合著一灘淤泥物的東西放在了洪闕麵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