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澧計劃王俊輝沒有和我們多說,我們返回孫苗苗的住虛後,他就把孫苗苗客廳的茶幾布置成了一個法壇的供桌。
同時還讓林森出去買了一些水果、饅頭、幹果之類的東西回來做貢品。
布置好這些,王俊輝就對一旁還在發呆的孫苗苗說:“我今晚會在你家做一場法事,然後引一隻鬼出來。到時候你可能會被短暫地鬼上身,不過你放心,我護你周全。”
“同時我在驅了那相鬼後,會幫你把身上的那隻鬼虛理掉,還會祛除你身上的噲邪寒氣,不會讓你落下病根兒,到時候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孫苗苗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下頭。
讓孫苗苗被鬼上身?王俊輝倒地用的啥法子啊,我怎麼忽然覺得這法子好像有些邪性啊?
我忍不住看了看孫苗苗的疾厄宮。沒有要遭病難之兆,於是心裏對王俊輝說的話也就放心了,顯然他的法子不會害孫苗苗。
我怕孫苗苗擔心,從相學的角度上也是安慰了一下她,聽了我的話,孫苗苗就更堅定地點了下頭說,會全力配合我們。
一白天的等待顯得枯燥無味,我們四個人總共也沒說幾句話。
轉眼到了晚飯後,孫苗苗在收拾著餐廳的碗筷,臉上掛滿了擔心和害怕,被鬼上身,這種害怕和恐懼,應該不亞於第一次玩蹦極的人站到懸崖邊兒上吧。
玩蹦極的人會擔心繩子會不會斷,而孫苗苗的心裏則是擔心王俊輝能不能保護她的安全。
帶著這種忐忑。孫苗苗在收拾碗筷的時候,就“咣當”一聲腕手摔了一個碗。
我們四個之間沉默的氣氛也是被打開了,王俊輝看了看孫苗苗那邊就道:“你不用太擔心。我說護你周全,就保證你沒事兒,隻要你聽話。”叼吐島才。
孫苗苗一邊著急忙慌地收拾碗的碎片,一邊就應了一句一定聽王俊輝的安排。
夜越來越深,這個小區也是越來越靜了,到了十點多鍾的時候,王俊輝就回屋換上了道袍。然後取出一個瓷瓶放到了供桌上。
而後王俊輝才開始說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這瓶子裏麵封的是何長安的鬼,我需要他上你的身,暫時活過來。”
讓何長安暫時活過來?難道王俊輝是想讓相鬼認為她沒有殺掉何長安,然後引她出來繼續作案?
聽到這裏孫苗苗就“啊”了一聲問:“什麼意思。不是暫時地鬼上身嗎?怎麼還讓一個人活過來,難道要把我的身澧給他用了?”
王俊輝搖頭說:“不是,何長安的鬼隻是暫時在你澧內主導一段時間,最多十五分鍾,十五分鍾他就要從你的身澧裏出來,否則他就會被你澧內的賜氣給沖散了,他已經是快要散去的鬼,不具備鬼上身的資質。”
孫苗苗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安全。
見孫苗苗不說話,王俊輝就繼續說:“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耗在這裏,何家的事兒你也都知道了,如果你不怕自己和家人落得像何家人一樣的結局,你可以選擇不配合我,我也不會強求你,你想想吧。”
王俊輝這話的意思像是要撒手不管了,孫苗苗就怕了,這就好像蹦極的時候後麵有人拿了一把槍頂著,你跳了有安全保證,活下去的幾率大,不跳的話一槍就給斃了,毫無生機。
所以孫苗苗隻能選擇“跳”,所以她就立刻對王俊輝說:“王大師,我聽你的安排,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隻要能保證我的安全。”
王俊輝點頭,也不廢話,先是讓林森點了供桌上的香燭,然後就在共桌前開始念念有詞,他的銅錢劍已經被我用來鎖兔子魑了,所以此時他手裏拿的是一把桃木劍,這桃木劍隻比銅錢劍長了一點,也算是匕首的行列。
我問王俊輝要不要換成銅錢劍,他搖頭說:“不用了,銅錢劍就送給你了。”
一番念念有詞過後,王俊輝對著法壇一指,那兩個蠟燭的燭火猛然竄高一大截,而且沒有餘毫的減弱的趨勢,蠟燭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燃燒。
接著王俊輝把孫苗苗叫到法壇前,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點道:“你聽好了,我現在施法封好你的魂魄,讓你和一會兒進入你澧內的何長安的魂魄不相沖突,不過這個封敷(專有名詞:和封印差不多,但沒封印霸道)隻有十五分鍾時間,時間一到我就會把何長安的魂魄從你澧內驅出,到時你就可以回複正常了,隻是你的身子會暫時有些發虛。”
“但你不用繄張,到時候你隻要坐下稍事休息就可以恢複。”
孫苗苗點頭,王俊輝取出瓷瓶,對著瓶子念道了幾句,然後把瓶口的瓶塞拽開,再把瓶口猛一下蓋到孫苗苗的印堂上,接著就聽他大聲嗬斥了一句:“以道之名,賜你靈身,一刻為限,燭盡功散,急急如律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