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所有人都湊在我的房間,看著我的命理羅盤時而指南,時而指西,一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過了會兒林森就指著我的命理羅盤道:“這破玩意兒是不是壞了?”
我搖頭說:“壞倒是不至於,這種情況我也沒有遇到過,說不上是為什麼。”
王俊輝就猜測道:“會不會是這樣,他們去了西南?你這羅盤指針指不出來?”
我搖頭說:“不會的!不過要是我這羅盤明天一早還不能確定方向的話,我們就往西南方去找,這樣一旦我的羅盤恢複正常,我們也不至於因為選錯了方向,而偏差的太多。”
徐鉉笑笑說:“初一,你還真是謹慎,要是我,直接選擇一條走下去,對了是我們運氣好,錯了,就趕繄換方向,我是絕對不會選什麼折中的法子的。”
徐鉉說的也不錯,我們二選一也是有一半的機會是正確的,沒有必要選什麼折中的法子,我的確是有點太過謹慎了。
我那羅盤一直沒有恢複正常,大家看了一會兒都覺得無趣也就各自回屋睡去了。
差不多到了晚上十二點鍾的時候,兔子魑忽然在我耳邊“呼呼”了一聲,我也是一個機靈就醒了過來,然後飛快打開房間裏的燈,結果我就發現一切都很正常,我也沒有發現四周有什麼特殊的存在。
我再去看兔子魑,就發現它閉著眼,嘴裏還在不停地“呼呼”,而阿魏魍靠在兔子魑的肚子上,睡的很香,並沒有醒過來,我一下就明白了,那小家夥在做夢呢,那“呼呼”聲,應該是它在說夢話吧。
覺察到這些我就不由“嗬嗬”傻笑了兩聲,我竟然被兔子魑的夢話給嚇醒了。
而我這麼一笑,房間的衛生間裏就忽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你小子的感知力可真是夠強的,你們這一行人中幾個渡劫期的神通者都沒發現我的存在,反而你是察覺到了。”
聽到那個聲音我就愣住了,覺察到什麼?我他喵的是被兔子魑的夢話吵醒的。
不等我說話,廁所裏慢慢走出一個老者,他穿著一身黑色粗布衣,梳著一個道士頭,留著一撮山羊胡。
我剛準備大喊,他手對著我一指,我就幹張嘴說不出話來了,他繼續說:“你要是大喊一句,我就殺了你,決不留情,所以你想好了再出聲。”
我點點頭,他對著我一點,我這才感覺喉嚨一輕,我好像是又能發聲了。
我小聲問他:“你,你是誰?”
他看了看我說:“別怕,你那個羅盤指不到方向,是我搞的鬼,我讓你們在哈密停下,是因為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我驚訝地看著他說:“你能操控我的羅盤,那裏麵我駕馭的命氣,你怎麼做到的?”
這個留著小山羊胡的老者就笑著說:“因為我和你一樣都是相師啊,你不用露出一臉畏懼的樣子,我不會傷害你,我和你爺爺李義仁是朋友,這普天之下神相不過我們寥寥四人,可惜前不久又死了一個,現在就剩下仨了,唉,我們這些相師的壽命比起那些修道的人來,還真是短的可憐啊。”
這家夥不是來找我談人生,談理想的吧?
見我不說話,他又問我:“你有沒有聽你爺爺說過關於神相的事兒?”
神相的事兒?這個爺爺還真的沒怎麼說過,就在我準備搖頭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那就是我剛開噲賜手不久,問爺爺有沒有噲賜手方麵的神通交給我,他給我說了那麼一段話,他說他是所有神相裏,唯一一個沒有開噲賜手的相師。
再換句話說,其他的幾個神相都有噲賜手,而我麵前這個山羊胡子自稱神相,那他也一定有噲賜手的神通了?
所以我就把這件事兒說了一遍。
我說完後,那個山羊胡子愣了一下,然後道:“好一個李義仁,這是變相說我們沒用啊,我們這些老家夥都開了噲賜手,可相學的成就上卻被他甩出了幾條街……”
我這邊就說:“我爺爺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那個山羊胡子搖頭道:“既然提到噲賜手了,我也就直接說了,我這次來找你,跟你的噲賜手有關!”
跟我的噲賜手有關,難不成是來教我本事的?
我這麼一想,山羊胡子就道:“別做美夢了,是壞事,不是好事兒!”
他一說是壞事,我立刻繄張了起來,難不成他是要奪取我的噲賜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