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小子,現在的你,恐怕是連站都站不穩吧?”那老者陰陰一笑,對著雲天道。
雲天捂著右胸口,咬緊嘴唇,沒有再說話,隻不過臉上的冷汗,正如雨般,一滴一滴地往下滑落,可眼神中依舊透著淩厲,血紅的雙眸死死地盯著麵前的老者。
“雲天,老夫看你資質不錯,可是願意加入我玄天門?”聞此,楊瀟頓時就不樂意了,正與說話時,老者卻是袖袍一揮,瞪了後者一眼,然後轉過頭來,麵帶微笑的望著雲天,與其猥瑣的連極為不符,看起來還讓人覺得有些別扭。
“哈哈,老家夥,你殺了我父親,現在又問我是否要加入玄天門,難道你不覺可笑?”雲天臉色極冷,對著老者冷笑一聲,道:“我雲天,決不投降!”說罷,便是忍著虛弱之感,對著雲逸的屍身掠去。
老者見此,冷笑一聲,“既然給你麵子你不要,那就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看老夫教教你,什麼叫做尊老!”說罷,腳尖一動,身形一道黑線,幹枯的拳頭掄起,帶著呼呼勁風,最後則是不偏不倚的落在雲天丹田處。就在那拳頭落下之時,雲天瞳孔一縮,一股巨大的痛感自丹田彌漫開來,荒意突然爆發,形成一股股驚人的波動。而此刻老者的手臂之上也是迅速開裂,最後轟然爆開,化為漫天粉塵,連其中的鮮血都是被蒸發的一幹二淨!在那老者感覺到疼痛之時,右手臂卻是早已消失,隨之密密麻麻的裂紋攀上其身體,剛剛滲出來的鮮血便是化為血痂,然後爆開,接著再度化為血痂。
荒意波動所過之處,皆是留下裂紋一片,雲府中殘餘的高牆也是轟然倒塌,周圍圍觀之人皆是噴出一口鮮血,詫異地望著半跪在地上的雲天。而地麵上的雲逸的屍身卻是完好無損,表麵上有著一層淡淡地光膜,保護著其不被荒意侵蝕。
楊瀟身上也是滿布裂紋,手中的長劍化為塵土般,甚至連體內的劍意都是出現了學些凝固!
老者自地上爬了起來,與原先的極為不符,就好似一個碎掉的花瓶一般,到處都是布滿了裂紋。可出一口黑色血之後,聲音沙啞地道:“早知道這小子的荒意不簡單,沒想到竟是濃鬱到這般地步。莫不是有著荒器?”
雲天此刻忍著疼痛站了起來,紫色的瞳孔中皆是呆滯。
老者轉過頭去,對著楊瀟道:“剩下的交給你,老子就不該接你這個求助,為了四十萬,居然沒了一隻手,媽的,把那小子抓起來。”
楊瀟聞此,也是陰森一笑,轉過頭對著雲天漫步走去,道:“小子,你不是很有能耐的麼?”說罷一腳撩去,一道青色的劍意在黑夜中劃過,最後割在雲天手臂之上,血流不止。楊瀟見此,臉上的笑意更甚,接著轉向一邊的雲逸道:“你不是很在意你老子麼?你來保護他啊!”說罷又是一腳踢去,狠狠地割在雲逸的屍身上。
雲天見此,淡紫的眸子已是完全血紅,忍著經脈的疼痛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向雲逸的屍身,沒走一步皆是有鮮血低落,形成一條血線。
看著一步一步走向雲逸的雲天,楊瀟獰笑一聲:“呀?挺嚇人的麼?給老子跪下!”說罷,又是一道青色的劍意劃過,最後落在雲天膝蓋之上。周圍的人皆是閉上了雙眼,這個楊瀟真是喪心病狂!就在周圍人以為雲天要跪下之時,雲天卻隻是身軀微微下沉了一下,隨即便是繼續對著雲逸的屍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