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的火藥味, 有些怔愣。他本來迫不及待想要告白的心情又縮了回去。秦天這個人,對任何事,習慣做到最好,不是他多喜歡勝利, 而是他討厭失敗的無力感。在工作學業上如此,在感情上更是如此。
他準備告白是因為他確信莫攸禦是喜歡自己的,但是現在, 他不是那麼確信了。
眼前的莫攸禦簡直反常的像是另一個人喬裝打扮的,但這不是武俠小說,不存在那種以假亂真的易容術,所以秦天懷疑莫攸禦是不是病了, 他伸手想要摸摸莫攸禦的額頭。
秦天的手剛伸到一半,就被莫紮特一把抓住了,他五指用力,捏的秦天手腕有些發疼。莫紮特冷冷的看著他,眼底好像有冰山與火山對撞,岩漿在冰川上流淌,天空陰雲密布,那不是雷雨雲,而是致命的火山灰。
秦天又問了一遍:“你沒事吧?”
莫紮特內心在進行一場勢均力敵的拔河,恨和愛這兩種極端情緒各自拉著一端,他被綁在繩索中間像是要被撕成兩半。最終,他慢慢鬆開捏緊秦天的手,撇開眼不去看他,低低的回了聲:“沒事。”說完轉身就想走。
秦天下意識的想要拉住他,他這個動作像是火藥的引信,一下打破了莫紮特努力維持的岌岌可危的平靜。怒火順著拔河的繩索燃燒,火焰將莫紮特包裹其中,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種逼真的被火焰灼燒一樣的痛感。
莫紮特這時才意識到,恨和愛拿來拔的那根繩索是他的理智,現在理智被燃燒殆盡,莫名其妙的恨意占據了上風,盤旋在他的腦海中叫囂著:“他該死!”
莫紮特猛的轉身,淩厲的拳風揮向秦天的側臉。秦天下意識的閃躲,退開幾步不敢置信的看著莫紮特,他竟然要打自己。
但他隨即就沒有時間想其他的了,莫紮特一擊不中,下一擊又至。秦天忙著閃躲,幾乎無暇分神。這在昨天還是不可能的事,因為莫紮特完全不是秦天的對手,秦天幾下就可以撂倒他。
但現在秦天躲閃之餘,被他的攻勢逼的竟然找不到反擊的破綻。三個月之前莫攸禦還是個初學乍練的新人,但現在他一招一式老練的像是精習武藝幾十年的宗師。
秦天認真了起來,他不得不認真,不然他怕是要被莫紮特打翻在地。莫紮特完全沒有留手,手成爪狀抓向秦天的咽喉,秦天一時不察,被他抓住了喉嚨。
莫紮特順勢就想像鎖住夏長宇那樣從背後鎖住秦天。但是秦天立馬做出反應,肘部後擊,莫紮特被迫後退,同時鬆開了手。
兩人又拉開了些距離,秦天揉了揉頸部,被莫紮特抓過的地方火燒一樣的疼痛,那裏泛起清晰的指印,可見莫紮特到底用了多大力。秦天的心沉了下來,不是說頸部的抓痕有多痛,而是莫攸禦對自己真的下了狠手,這絕不是一個喜歡自己的人會做的事。
秦天被激的也泛起怒意,他之前的那些歡喜迫切好像是個笑話!這怒意更多的是對自己,怎麼會煞筆的覺得莫攸禦是喜歡自己呢。
莫紮特再次衝了過來,秦天惱怒之下,展開淩厲的攻勢,這次他占了上風,拳頭擊中莫紮特的唇角,擦破了點皮,泛起猩猩血光。
莫紮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血跡,鐵鏽的腥味在口中蔓延,這更加激發了他心中洶湧的憤怒,他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野獸,並不退縮,反而更加瘋狂。
他開始使出殺招,一招一式都直擊秦天的要害部位。魏潛捂著後腰從地上站起來,他震驚的看著莫紮特和秦天的對戰,莫紮特招數凶狠的像是生死仇人,誓要至對方於死地。
魏潛都來不及生氣,就懷疑的想自己是不是沒睡醒在做夢,不然沒有雨同學怎麼會對秦天下這種狠手呢,別人說秦天一句不好他都要生氣,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