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秦天的手:“就是他。”
莫坤:“......”他震驚的好半晌沒言語,這兩人交握的手刺激到了他,他對秦天的客氣和恭敬都被再次湧上來的怒火衝散了:“秦將軍!就算你是少將也不能對我侄子下手啊!他才多大!”
莫紮特之前一直沒跟叔叔頂嘴,但現在叔叔指責秦天,他不能再沉默了,他反駁他:“什麼叫我才多大?我也十八歲了,我都可以去登記結婚了。”
莫坤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閉嘴!”他順手拿起身後的靠枕扔向莫紮特:“你也不看看他比你大幾歲?!你叔叔我今年才32,他呢?!他十八歲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他要是結婚早孩子都比你大了!”
秦天:“......”對於年齡差這件事,其實他也並沒有麵上表現的那麼淡定,突然發現跟自己同齡的男朋友比自己小了二十歲,秦天也有些接受不了。雖然現在人類平均壽命大大增長,年齡相差大的夫妻並不少見,幾十上百歲的都有,但還是容易引人非議的。
他伸手接住了砸向莫紮特的靠枕,正色道:“我對他是認真的,二十歲或許差的大了一點,但我並不覺得我們有代溝。相反,”他看了莫紮特一眼,眼神裏滿是溫柔的笑意:“我覺得我們的感情可以跨越時間。”
莫紮特對他的告白有些臉紅,他故作鎮定的附和他:“就是,我們是自由戀愛,叔叔你學曆這麼高,:-)
秦天說的話讓莫紮特難以理解,他一臉疑惑的看著秦天。
秦天再次跳轉話題:“最後向你發射那個炮彈的人是溫牧。”
莫紮特點點頭,他知道,從時間之外的影像上,他看到了。他不怪任何人,那樣的情況下,任何人向自己發射炮彈都是正常的,而那個人不是秦天,就已經是萬幸了。
秦天用很平淡的口吻道:“所以我一直怨恨他。”
莫紮特動作一頓,秦天說的平淡,但他知道,這短短一句話底下藏著怎樣的恨意與痛苦,他在時間之上的長河沉浮,秦天在痛苦與悔恨的波濤裏同樣掙紮了十八年,他伸出手想要抱抱秦天。
但秦天接下來說的話讓他震驚的僵在了原地:“我怨恨他,所以我調查他,我想要找到報複他的方法。但是隨著我調查的深入,我漸漸發現溫牧有很多問題,他像深不見底的潭水,表麵上風平浪靜,實際上底下是可以噬人的漩渦。”
“3195年,發生過一件星際海盜襲擊案,對方截獲了我軍價值數百億的物資,然後不知所蹤,軍部派了大量的人員尋找想要追回物資,但是一無所獲。我們在清理蜈蚣號殘骸的時候發現,蜈蚣號上的武器跟那批物資是同一個批次。這批物資應該是蜈蚣組織重建的資金來源。”
莫紮特問道:“那跟溫牧有什麼關係?”
秦天:“溫牧是那次運輸路線的知情人之一。當然,這不能說明什麼,知情人不止他一個。但還有一件事,內鬼案。”
莫紮特也知道,死星戰役時,溫牧被人下毒,阿波羅空間站被內鬼炸毀引擎無法支援,但是內鬼馮佑也已經畏罪自殺了。
秦天看出了莫紮特的想法,他搖了搖頭:“太巧了,你不覺得嗎?我們找內鬼,他就自殺了,簡直是急趕著把內鬼送到我們麵前,讓我們結案。”
莫紮特腦子有點亂:“可是...這還是證明不了什麼...”
“溫牧從軍多年,他身邊的警衛森嚴,他會那麼輕易的就被下毒成功嗎?”秦天眉頭緊鎖,繼續道:“死星戰役中,我們一直不知道,地麵上的內鬼是誰,地麵上的內鬼身份隨著維也納星的毀滅變成了一樁懸案。聽你說了我才知道是吳琳,但是吳琳和馮佑,除了這兩人軍中就沒有別的內鬼了嗎?”
莫紮特沒有出聲,他對於軍部的情況遠沒有秦天了解,他靜待下文。
“3195年,物資劫掠案,軍部當時沒有往內鬼方麵想,隻當是海盜的隨機劫掠。軍部發現蜈蚣組織跟這起劫掠案有關後又重查了一遍,馮佑並沒有參與這次運輸,他不可能知情,所以軍部就推斷是維也納星上的另一個內鬼泄密,隻是那個內鬼的身份無從得知,但我現在知道是吳琳了,吳琳在3195年隻是個尉官,她絕不可能參與,所以這個案子的泄密者不是吳琳也不是馮佑,根本另有他人!”
莫紮特:“...那又怎麼證明是溫牧?”
“我跟你從頭理一遍,3195年的物資劫掠案,3200年,天龍失竊。3220年,木星守衛戰,我軍研製的新型信號屏蔽裝置被蜈蚣組織利用。3222年,阿波羅空間站的投毒事件,馮佑畏罪自殺,吳琳死在維也納星上。”
莫紮特點點頭。
秦天:“這所有事件,溫牧都是知情人,這未免太巧了吧?雖然他是軍部最高指揮官,軍部對他沒有秘密,但他也不會事無巨細的關注任何事,新型信號屏蔽裝置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發明,但他偏偏就正好參與了這個裝置的研發工作。而且這所有跟內鬼有關的事背後,都有他的影子。”
莫紮特沉默了片刻,他還是沒有被說服,這聽起來太荒誕了,與其說是溫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