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啊,父親又是五常委之一的秦海, 這父子兩是軍政兩界的大人物, 出了這種事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是政治鬥爭, 局外人誰也不想參和,畢竟誰輸誰贏還不好說,別看現在秦家兩人好像都被封閉審訊了, 但保不齊人家就有後招,幾天後階下囚說不定就要換一波。
審訊秦家父子的事誰攤上誰倒黴,審訊的兩人異口同聲的歎了口氣,倒黴的可不就是他們嗎。上頭有命, 不來不行啊!
但命令雖然下了,實際執行起來還是有一定活動空間的,他們審訊的就很不走心, 對待平常犯人的什麼疲勞審訊,燈光轟炸,通通沒有,對秦天那叫一個畢恭畢敬, 甚至還在他麵前擺了杯茶,以防少將大人說累了,潤潤嗓子。
“咳。”審查人員幹咳一聲,合上記錄本:“今天就到這裏吧,秦將軍如果想到了什麼新線索,還請聯係我們。”
說完,兩人站起身,對秦天微微躬身,算作道別,不知道的還以為秦天是來這開會的。
審訊室的大門關上,隻留秦天一個人呆在屋內,這屋子也不是傳統意義上昏暗又閉塞的小單間,這屋子寬敞又明亮,連座位都是柔軟的真皮沙發,秦天就坐在沙發上,盯著地麵,審查人員走了他連眼皮都沒抬,他眼神放空似在思索。
突然,“哢噠”一聲,屋子的大門又被人打開了,秦天不悅的抬頭,來人打斷了他的思路。
他卻在看見來人的時候眼神一凜,嘴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貪汙案嫌疑犯還可以大搖大擺的出來串門的?”
秦海一身得體的西裝,邊邊角角連點褶皺都沒有,精神也很好,跟平常並沒有什麼區別,看來審訊他的人跟審訊秦天的人是一個想法。秦海無所謂的聳聳肩:“隻是從一間審訊室換到了另一件審訊室而已,活動一下,鬆鬆筋骨。”
秦天冷笑了一聲:“還順便把攝像頭關了?”他注意到房子角落裏的攝像頭指示燈在秦海進來後就熄滅了。
秦海坐到秦天對麵的沙發上,翹起腿,樣子很放鬆,看起來對於這件事並不擔心。
秦天心下稍安,他對於這件所謂的貪汙案並不了解,他對審查人員說的也不是假話,他跟自己這血緣上的父親基本沒什麼來往,尤其在自己成為少將後,更是直接從家裏搬了出去。
看秦海這麼放鬆,看來此案並不棘手,所以秦天問道:“你有把握?”
秦海卻搖搖頭:“沒有。”
秦天麵色一冷,冷氣放的連身為父親的秦海都受不住,他連忙道:“別急嘛,清者自清,你爸爸我怎麼可能會貪汙。”
秦天諷刺道:“別人我還真不好說,一說是你,我就信了。”
秦海:“......”他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兒子真是越大越不討喜啊,當初生的要是個姑娘多好,都說女孩子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年齡越大,秦海這種想法就越深厚,他遺憾的看了秦天一眼,秦天冷冷的瞪回去:“廢話少說,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秦海眼神閃了閃:“不知道。”這才是最叫他費解的,這件事擺明了有人是想栽贓他沒錯,他雖然現在被封閉審訊,但他調查此事的動作一點沒耽誤,派人在外麵查了一圈下來發現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科員舉報的,這絕不可能,一個小科員舉報五常委?而且拿出了足以讓他接受封閉審訊的證物,他背後必然還有人!
隻是這個人,秦海還沒查出來,他想要順藤摸瓜,卻發現這根藤深不見底,還滿是紮手的毒刺,讓他無從下手。
秦天直接給他揭曉了答案:“是溫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