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懷裏。
結果下一秒,嚕嚕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後踮著腳退了半步,宋意融的手頓在半空,和貓圓溜溜的眼睛對上。
嚕嚕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好像還挺委屈,喵了一聲:你是不是有別的貓了?
宋意融憤憤不平地把昨天晚上喝完的啤酒罐丟進垃圾桶,一扭身,看見周朗提著個保溫盒走過來,於是問:“去哪啊?”
周朗道:“找你。”
宋意融道:“什麼事啊?”
周朗說:“你早上走得那麼急,我媽問你是不是沒吃早飯,讓我給你送份蛋炒飯過來。”
周朗把話說得一本正經,但容易變紅的耳廓暴露了太多東西。宋意融又想起昨天晚上手心的觸♪感,緊繃而有彈性,和自己軟軟的肚皮完全不一樣。
“哎,”他故作表情嚴肅,“你脖子上有東西。”
周朗用手摸了摸,什麼也沒摸到,而宋意融已經湊了過來,軟乎乎的發頂近在眼前,他聞到一陣很清新的洗發水香。
宋意融用手指去摸他的喉結,指腹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喉結在滑動,振顫感透過皮膚傳來,一陣酥|麻。
周朗問:“宋意融,弄好了嗎。”
宋意融收回手,指尖放在身側碾了碾,說:“好了,剛剛飛走一隻小鳥。”
周朗哄小孩似的,道:“嗯,吃早飯。”
周朗把保溫盒遞給他,沒急著鬆手,兩人僵持著,宋意融抓著提手,沒能扯動,站在那裏疑惑地看向周朗。
周朗鬆了鬆指尖,低聲道:“下次不要再自己一個人喝酒了。”
宋意融慢慢垂下眼,目光落在地麵的某顆小石子上,早晨的溫度宜人,皮膚是溫涼的。
周朗沒停,繼續道:“要實在想喝,找我陪你,這樣就不覺得孤單了。”
他看向宋意融的眸光依舊沉靜溫和。
宋意融扯了扯嘴角,想擠出一個笑來,但臉在這瞬間變得僵硬極了,甚至連口舌都笨拙,他最終隻能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單音,“嗯。”
周朗把保溫盒穩妥地放進他手裏,騰出來的手在他腦袋上隨意揉了揉,說:“你先吃,我得去上班了。”
宋意融一回到家裏,就把嚕嚕一把抱起來,細長的手指逗著小貓的下巴,一下下的,把貓摸得眼睛都眯起來。
小貓窩在宋意融懷裏,舒心得不行,正要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突然被主人留在了沙發上。
嚕嚕懵懵地抬起腦袋,結果宋意融已經抱著保溫盒走遠了,小貓再次委屈,扯著小奶音喵了好幾下,然而它那狠心的主人一次頭也沒回過。
宋意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腳下踩不到實地,腦子也輕飄飄的,他感覺自己被抽了魂魄,身體都不能由自己支配。
手背挨了下臉,好燙。
——
周朗換了新工作,在一家規模很大的裝修公司當施工員,比那些純粹的苦力活要好上一點,工資也高了不少,但也累。
而且公司到家的距離挺遠,他每天得先騎摩托去到鎮上,把車在固定車位上停好,再搭公交去上班。
這樣一折騰下來,他每天就得提早一個小時出發,才能趕上公司的打卡時間。
“周朗,公司不是有員工宿舍住嗎?”同事問他,“你天天跑來跑去的多辛苦啊,我看著都累得慌。”
周朗停下手裏的活,順手擦了把額頭的汗,說:“還好,不累。”
同事笑了笑,道:“也就你能吃這苦,剛剛我們商量下班後去喝點,你去不去。”
周朗搖了搖頭,抱歉道:“不了,家裏有人等。”
趁著休息,同事卯足了勁八卦,問:“老婆啊?你結婚了沒?小孩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