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有很多,但沈作做完以後卻發現這一切好像和他家月餅的情況完全搭不上邊。

月餅是三蹲門口而不出的乖巧小貓——自由的天地就在外麵,他不為所動,恪守玄關那點「楚河漢界」,絕不越雷池一步。

蘇黎:這麼好的家,我傻我跑出去做流浪貓!

月餅是以沈作為首要追逐對象的貓——周圍的人再多,隻要沈作不在它就睡覺或是玩自己的,隻要沈作在就是粘人的跟腳小貓,一定得在沈作周身兩米範圍內,玩嗨了衝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了。

蘇黎:不這麼做怎麼讓沈作以為他是貓選之子,深刻感受到來自他的愛?

月餅又是隻膽子相當大的小貓——除了剛來時有點不適應以外,後麵他就沒表現出任何的畏懼緊張的情緒,對完全陌生的車庫和車內環境也毫無排斥。

蘇黎:別說了,我不是喵喵人,但我可以是人人喵,懂得都懂我超乖!

……

回憶了下心中的月餅的形象,沈作開始思考他為什麼非要把月餅給關起來。

當然,在外麵的時候還是得乖乖呆在籠子裏或者牽上合適的繩,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平時再乖巧不過的小貓咪會突然想「越獄」,出了事就來不及了。

但至少在車裏,他是不是可以把月餅放出來。

畢竟,車對於小貓來說也算得上是封閉空間,而這車也是他的,根本不需要擔心被弄髒或者被抓出爪痕來。

車髒了可以洗,壞了可以換,這並不是束縛眼前這隻想靠近他,努力地伸出爪子來碰他,張開肉墊討好他的小貓咪的原因。

沈作打開航空箱的鐵門,蘇黎立馬就鑽出來了。

被束縛在一個空間中,哪怕這個空間對他而言還算大了,到底沒有外麵來得自在。

不過蘇黎很小心地收起了自己的指甲,出來後也走路也慢吞吞的,車座是真皮的,他到底怕自己不小心給劃開了。

反正,沈作心不心疼他不知道,他是會心疼的。

要問他為什麼心疼?

蘇黎:他是沈作的貓,沈作的車他也能坐,四舍五入這就是他的車。

怎麼了怎麼了!這年頭還不允許小貓咪名下有幾輛車嗎?

反正他也就隻是想想罷了。

得到自由的蘇黎往沈作旁邊靠了靠,先在他大腿上感謝性質地踩了兩下奶,作為他放他出來的謝禮,然後就身子一歪,直接躺在了座位上。

兩隻後腳岔開,尾巴向上卷起蓋在自己肚皮上,前爪一隻搭在沈作身上,另一隻在自己胸口,就這麼仰躺著靠在旁邊。

這愜意的模樣,跟人葛優癱似的,看起來像是貓成精了。

蘇黎偶爾睜開眼睛,就能從車後視鏡中看到司機時不時就瞟他一眼,大概是也沒見過他這麼特立獨行的貓了。

但沈作就不一樣了,他依然麵無表情,看起來不驚訝也不奇怪,還是像之前那樣摸摸他的腦袋,撓撓他下巴。

蘇黎:怎麼回事!小奶貓的肚皮就這麼放在他麵前,他真的一點都不會心動的嗎?

坦白說,沒能讓沈作為他癡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牆,蘇黎都覺得自己當貓好像並沒有那麼優秀。

沈作簡直就是他貓生路上的絆腳石。

算了,到底是恩人,他可以接受自己成為一隻舔貓。

寵物醫院並不是很遠,蘇黎躺了沒多久就因為到了目的地而被沈作拍拍身子重新推回航空箱裏了。

沈作去的不是什麼大醫院,而是王栩之前帶蘇黎來過的那個小寵物醫院。

雖然醫院不大,但是是王栩的建議,這邊的醫生,也就是他的兄弟醫術很好,隻是不想其他人攪和在一塊做的不高興,才自己出來單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