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2 / 3)

“怎麼不敢?你還能打我?”

遠遠的,溫愫和許欒去了籃球場那邊。紀盼盼擔心溫愫受欺負,看到薑臨倦過來,趕緊拽著他跟過去。

原本隻是想看看,卻發現兩個人已經打起來了。薑臨倦趕緊上前,看見溫愫臉上已經有了傷,她舌尖抵了抵腮幫,緩解麵部的疼痛,鼻子和嘴角都帶著血。

另一邊的許欒也好不到哪兒去,似乎是被命中了要害,躺在地上□□。溫愫掙脫開薑臨倦,又上去補了一腳,低聲罵了句髒話,“你剛剛的話,有本事再說一次。”

眼見著又要打起來,遠處傳來學校領導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運動會是給你們打架的嗎?”

……

事後,溫愫被叫去了辦公室,薑岩看她的模樣好長時間沒說話,喝了口茶後終於有些沒忍住,“你現在還像一個女生嗎?”

“沒人規定女生該怎麼樣。”

薑岩笑了一聲,敲了敲桌子,“行,那你跟我解釋一下這次打架的原因。”

她抿著唇,一言不發。

過去的溫愫確實是一個受害者,但現在要她將過去那些經曆說出來,她怎麼也辦不到。她情願將那些事全部埋藏在內心的最深處,也不願意將自己的狼狽一麵展現給別人看,這隻會讓別人覺得她脆弱。

就像一隻刺蝟,怎麼也不會將自己柔軟的肚皮,輕易地展示在旁邊麵前。她需要豎起她尖銳的刺,才能讓別人覺得她不好惹。

被訓了會兒,溫愫從辦公室裏走出來。薑臨倦和紀盼盼還等在外麵,聽到聲音齊齊投來擔心的目光,紀盼盼問,“沒為難你吧?”

她搖搖頭。

薑臨倦知道紀盼盼還有事,“你先去忙,我照顧她。”

“嗯。”

他手裏攥著瓶冰水,水珠順著瓶壁往下流,浸濕了他大半個手掌。薑臨倦拽到她到教室裏,拿起冰水小心翼翼給她敷臉。溫愫“嘶”了一聲,下意識地後退,他嗓音還啞著,“忍忍。”

薑臨倦一直舉著手,也不覺得酸。

周圍的氣氛一直很安靜,安靜得甚至有些詭異。溫愫一抬頭,就觸見他眼底毫不掩飾的心疼,她心漏了一拍,小聲問,“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動手。”

薑臨倦抿著唇,沉默了兩秒鍾,“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打架。”

溫愫眼眶無來由地酸了酸,似乎有一種流淚的欲望。

她看見那個人的時候沒哭,想到那些往事的時候也沒哭,打架的時候沒哭,但聽到薑臨倦這番話,她險些掉下眼淚。

人就是這樣奇怪的一種生物,當你委屈難過時可能還沒有哭的欲望,但一旦有人心疼你或者相信你,那種原本已經壓製下去的難過和委屈衝破閥門,瘋了一樣往上湧。

冰水在溫愫臉上留下水痕,薑臨倦是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溫愫哭的,她抬起手抹眼淚,可一旦打開了這個缺口,眼淚就再也控製不住。

薑臨倦有些錯愕地看著她,因為他是第一次看見她哭。

他喉結滾了滾,終於還是沒忍住,沉聲問,“他怎麼欺負你的?”

溫愫沒說話,把眼淚憋了回去。她告訴自己,不能哭,“明明是我欺負他,你沒看見他今天被我打得起不來嗎?”

薑臨倦覺得他的心好像缺了一塊,凜冽的寒風呼呼地吹。

許欒並沒有走,他堵在校園門口,想等著溫愫出來找他麻煩。但是他沒等來溫愫,等來的是薑臨倦。許欒一眼就認出,他是今天護著溫愫的那個男生。

他笑著上前,有些不尊重地推了薑臨倦一下,“你是溫愫新交的男朋友?別怪我沒告訴你,那個婊/子換男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