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吸引狐妖注意力,一個趁機在背後痛擊,也太厲害了吧!”
“我剛才還以為紀前輩死到臨頭了,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有轉機!”
沈均並不理會弟子們的驚歎聲,他走到紀朝清身邊:“如何?”
紀朝清知道他問的是她的身體情況,剛才沈均壓根就沒有離開多遠,為的就是防著狐妖來這一招調虎離山之計,沒想到還真被他們猜準了。
紀朝清搖頭,她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流轉:“清慈大師呢?”
弟子們乖乖回答:“他說他有事,隨後就到。”
這不靠譜的!
紀朝清暗罵一聲之後,看向倒在地上吐血的狐妖:“裴一鳴此人為人剛正不阿,怎麼可能是你的相公?你這個狐妖大言不慚,當心他聽了這事,千裏之外也要來追殺你。”
聞言,喬羽然麵上劃過一抹尷尬之色:“紀峰主——紀前輩,這狐妖……的確是、是裴師叔的妻子。”
紀朝清瞪大眼睛,感覺自己好像那個吃瓜的猹,她不過就是閉關了短短一百年,怎麼發生了這麼多刺激的事!
其他人麵上也有些尷尬。
誅邪之戰才過去一百多年,修仙無日月,當年參與誅邪之戰活下來的修士如今都還活著,他們對邪道的痛恨是無法磨滅的,眼前的這群孩子們雖然也痛恨邪道,但是到底不如長輩們的恨意深。
紀朝清反應過來之後,心中有些震驚,裴一鳴,蓬萊宗的大師兄,年少時便劍法卓然,為人剛正,最守規矩,是他那一代最有希望繼承蓬萊宗宗主之位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會和妖魔糾纏不清,那他家中長輩怕是要將他生生撕碎了。
地上的狐妖吐出一口血,冷冷看著麵前的一眾修仙弟子:“我與相公情投意合,若不是你們家的老祖阻撓,我們的孩子怕是都比你們大了!”
她當真是美,即使倒在地上,也有一眾西子捧心的美。
紀朝清道:“他如今在何處?”
喬羽然也道:“你快告訴我們,師父和宗主還有長老們都想知道他的下落,蓬萊宗已經找他很多年了。”
狐妖一雙美麗的眸子裏全然是怨恨之色,她怨恨每一個人,恨不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去死!
紀朝清看到狐妖這樣的神色,立刻意識到她要做最後的掙紮:“所有弟子往後撤!”
在眾弟子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狐妖已經躍起抓來!
沈均正要動作,卻被紀朝清拉住了手!那狐妖準備與眾人同歸於盡,紀朝清不想讓沈均涉險。
紀朝清想也不想,便將昆侖劍扔向了狐妖!
昆侖劍被甩出去的瞬間,突然爆發出一股靈力,狠狠刺向狐妖!
紀朝清有些意外昆侖劍怎麼突然抽風了,往日裏它沒有靈力的驅使,可是一點傷人的勁兒都沒有,如今怎麼這樣厲害?
狐妖想去抓那昆侖劍,未曾想那靈力太盛,她雖然沒有被刺中,卻被劍氣所傷,那昆侖劍在空中激蕩,一弟子不知道避開,竟然直直撞上了昆侖劍!
“啊!”
那弟子發出一聲痛嚎聲,紀朝清吃了一驚,試圖與昆侖劍心意相通,阻止它周身的靈力,然而她根本與神劍聯係不上!
沈均冷臉一腳將那弟子踹開,他折身回去握住昆侖劍劍柄,那劍被沈均握住,在沈均的手中不止的顫唞著,像是要隨時飛出去!
沈均在握住昆侖劍的瞬間,隻覺得身上有股氣息與昆侖劍息息相通,他未來得及仔細感受,便察覺到昆侖劍有飛出去的趨勢,便強行壓製住那股淩冽劍意!
不多時,那昆侖劍便平息下去。
紀朝清並沒有問沈均要回自己的昆侖劍,她皺著眉看向那長劍,這是從紀朝清拿到這把劍到現在,第二回 不受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