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朝清一聽到這裏,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你可是不知道,我閉關了一百年,出來之後好像天下都變了!”

裴一鳴輕描淡寫的說:“不過我還沒有問過你,你要陣眼做什麼?準備放到哪裏?”

紀朝清眼皮一跳,笑了笑:“咱們這一代人被這陣法折磨的痛苦極了,我準備把它保存起來。”

“保存到哪裏?”

“這就和你沒有關係了,裴一鳴,這麼長時間過去,你還是這麼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裴一鳴上一秒還在心平氣和的和紀朝清說話,下一秒便突然向紀朝清襲了過來!

紀朝清的反應也極為迅速,她立刻向後一倒,隨手從衣袖中順出一把折扇,擋住了裴一鳴的進攻!

“裴一鳴,當年你初見我時便經常這樣,如今大家都不再是少年人了,怎麼還玩偷襲的這種小把戲!”

裴一鳴的麵上染怒:“紀朝清!你要拿陣眼做什麼!”

初見紀朝清時他太過於高興,骨子裏也對她太過於信任,於是幹脆的讓紀朝清將他的陣眼拿了出來,沒有想到她說話時言語頗為違和,讓人不得不多懷疑,幾番試探之下,裴一鳴心中違和感更甚!

“我們當年心甘情願將陣眼放在體內,用身體當做枷鎖鎖住邪道封印,為的就是天下太平,為的就是讓你能多活幾天,你現在想幹什麼!”

比起裴一鳴的憤怒,紀朝清輕笑一聲:“裴一鳴,你這樣愛天下太平,莫不是忘了如今你的下場是誰造就的?難道你就不想報仇?難道你真的心甘情願的被害成這個樣子而沒有一點仇怨?九尾狐成了普通狐狸,方才她施法時我見過她的真身,毛色斑駁,就是一條難看的雜毛狐狸,難道你就不痛心?”

裴一鳴怒道:“我是恨,我是怨,但是我也清楚這不是你拿走陣眼、欲行不軌的理由!”

紀朝清冷笑一聲:“你可真是偉大呀,可惜我不行,我自私自利,誰害了我我就要報仇,誰也別想攔著我!”

裴一鳴的麵色徹底陰沉下去,他瞪著紀朝清:“這裏和天玄宗距離太遠,你絕對不可能先來找我,你還拿了誰的陣眼?你有沒有動邪道封印?”

紀朝清:“裴一鳴,隻要——”

“真是讓人想不到,你們百年以來見的第一麵,竟然在吵架?”

驀地,隻見花枝帶著一眾烏壓壓的魔族,從茅草屋外麵走了進來,他隨手將幻紗扔到了地上,打量四周。

“這麼落魄的地方,幻紗,你也是我當年手下的一員大將,也難為你竟然還住的下去。”

紀朝清皺眉,幻紗竟然會與花枝相識?

裴一鳴快步上前,將幻紗抱起來,他怒聲道:“花枝,你做了什麼!”

“她本來已經快死了,還不知死活的攔住我,我自然是成全她,送她往生了。”花枝拍了拍手,“你還不知道吧,幻紗百年前可是我的幹妹子,我特地派她去殺你,沒成想,她這個糊塗玩意兒竟然愛上了你,還為了你斷了八尾,死去又活來一次,真是讓人感動啊。”

幻紗吐出一口血,她的身體已經瀕臨崩潰,再也支撐不住了,她冷笑道:“真是讓哥哥失望了,一鳴長的太好看,我一看到他便心生歡喜,哥哥也別難過,下輩子投個好胎,長的好看一點,說不定我就會一直聽命於你。”

說完,她又吐了一口血,那血中竟然有血肉,她的心肝脾肺都已經碎了。

當年裴一鳴根本不是偶遇幻紗,一切的初遇都是幻紗安排好的。

隻是幻紗在魔族待的太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