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給你買旁的。”
紀朝清:“我就要方才那個,沈均哥哥你就讓給我唄!”
沈均麵色變紅:“不要瞎說。”
紀朝清:“我就瞎說!沈均哥哥~”
沈均倉促的將糖人給了紀朝清,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紀朝清歡歡喜喜的接過糖人,沈均就是臉皮太薄,她還不了解他?再抬頭時已經不見了沈均的蹤影,她便尋了一處酒樓等他。
酒樓裏人來人往,大堂中有不少人在吃飯。
紀朝清剛踏進大堂裏,便發現有不少修士帶劍坐在桌旁,正在喝酒聊天。
紀朝清收了臉上的笑容,她仗著自己現在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便悄無聲息的融進了修士堆裏。
“話說這一回可真是栽了!誰能想到呢?紀朝清身邊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高手!”
紀朝清笑著端起酒杯,心中不明所以,嘴上卻附和眾人:“是啊!”
“誰說不是呢,紀朝清這個魔頭竟然還想重現當年誅邪之戰的慘禍!她抓了那麼多弟子,想要利用弟子們害威脅宗門,和當年的魔族有什麼分別!”
“可惜那些去接自己孩子們的修士都死了,孩子們也折損大半,剩下來的孩子們大多都崩潰了。”
“可憐啊,親眼看到自己的親人們,被魔頭紀朝清的姘頭一招殺死,怎麼可能不崩潰?”
接孩子的修士都死了?孩子們也折損大半?
紀朝清覺得自己能聽懂他們說的每一件事,但是組合在一起,她就有些不明白了。
那個姘頭應該是沈均,可紀朝清對他的性子再清楚不過,他最多為了帶她走,迫不得已殺一兩個修士,怎麼可能將那日所有的修士都殺死?怎麼會對那群無辜的孩子們動手?
這其中必定有隱情,紀朝清不相信沈均會殺這麼多人!說不定有人在她昏迷之後,冒充沈均殺人!
紀朝清覺得這個可能性大一些,便皺著眉,一臉痛惜的問:“竟然還有這種事!仙友快告訴我,紀朝清那姘頭相貌如何,我就算殺不死他,也要留心身邊,萬一遇到了他,一定要通知各大宗門,絕對不能放過他!”
“那人的相貌我倒是不知,隻知道他似乎是入魔殺人。”
聞言,紀朝清便放下心來。一定是有人殺了那些修士,陰差陽錯救了她和沈均。畢竟全天下的人都入魔了沈均都不可能入魔,讓他殺個人比讓他死還要難受。
修士們注意到了紀朝清:“不是,你哪門哪派的?”
紀朝清:“說來慚愧,我以前是天玄宗的弟子,後來功法實在是太差,無顏再在天玄宗待下去,便做了散修。說到這裏,不知道天玄宗老祖他老人家身體好嗎?天玄宗出事之後,上麵已經成了絕地,我也上不去,不知道老祖生不生氣?”
修士們奇道:“你們這些散修當真是與世隔絕,你還不知道吧,天玄宗老祖前兩日已經出關了,現在正在長清宗做客,聽說他知道魔頭紀朝清做的事之後,很是悲痛。”
“如果我猜的不錯,老祖這下怕是要親手清理門戶了。”
修士們還在討論,紀朝清幾不可察的笑了笑,沒想到沈獨白已經出關了。其實紀朝清也很好奇,天玄宗的老祖、親手將紀朝清養大的師父,會不會大義滅親,清理門戶。
這時,紀朝清感覺到了一道窺伺的神識,那神識的主人十分強大,紀朝清的易容符篆根本騙不過那人。
紀朝清想到沈均還在附近,便將一大口冷酒灌下肚,站起身便想走。
一旁修士見她這樣不客氣,便抓住了她的袖子:“哎?你喝了我們的酒,也不打聲招呼就想走,未免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