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紀朝清知道李明洛是沈獨白的手下之後,她就在有意無意的向李明洛灌輸這種想法。她知道,李明洛喜歡她。
而李明洛又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紀朝清清楚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是他人的替身,因此用這種方法離間李明洛和沈獨白,再好不過。
紀朝清心中越發得意,嘴上就越起勁:“師父,原本我真的很喜歡你,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好男風!昨夜你同那兩個男孩兒翻雲覆雨一整夜,我看了實在是傷心。對了,那兩個孩子呢?該不會被你殺人滅口了吧?”
眾人的目光更加古怪起來,昨夜的事情被眾人刻意忽略掉,誰也不敢主動提起,如今紀朝清主動說起,他們雖然看上去並不在意,實則每一個人都在等沈獨白回複。
畢竟今早那兩個孩子的父親匆匆去沈獨白住處,眾人都看見了,現在他們卻根本沒有見到那父子三人,莫非——
眾人心中有了猜測,卻並不敢說出來,一時間猜疑的念頭充斥在眾人之間。
沈獨白麵上帶笑,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雙眸如同幽深的寒潭,裏麵醞釀著怒意。
紀朝清挑釁一笑。
驀地,沈獨白突然對紀朝清動手!
紀朝清同沈獨白相處多年,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當即執起昆侖劍迎上去!
隻不過二人僅僅隻過了一招,眾人便被二人裹挾的劍意掀的人仰馬翻!
紀朝清落到祭台旁邊的大蛇頭上,她將這邊所有激蕩的靈力壓下去,硬是讓最容易受損的祭台安然無恙。
沈獨白見紀朝清將祭台護的密不透風,眸色更加陰鬱:“紀朝清,你如今還要護著他嗎?他殺了無數宗門之人,我必定會殺了他,給無數仙友一個交代!”
紀朝清冷哼一聲,她坐在大蛇頭上,一隻腳踏在蛇眼上,單手握緊了昆侖劍,她的目光冷漠堅定,脊背挺得很直。
多年前她就是這樣狂妄囂張、不可一世,如今她依舊如此!
“沈均是我的,他的命也是我的,你想拿他的性命,就得問我手中的劍答應不答應!”
沈獨白突然想起當年,他在誅邪之戰中不慎受傷,紀朝清也是如同此時一樣,要用命去護他。
即使她當時麵對的是整個邪道的力量,即使她自己的力量不值一提。
沈獨白的眼底恍惚片刻,這時候他發現昆侖劍已經和百年前完全不一樣了,當年的昆侖劍被戾氣浸染,通體漆黑無比,如今卻灰蒙蒙的,昆侖劍裏麵的戾氣像是消失了大半。
見狀,沈獨白的眼神越過紀朝清,看向了還在昏迷的沈均。
紀朝清見沈獨白又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她將沈均護在身後,將眾人心懷鬼胎的眼神全部擋住:“你們所有人都不能傷害他,誰要是敢害他,我就殺了誰。”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凶又狠,活脫脫一個護食的活閻王,沒有人懷疑她話裏的真實性,眾人被她的眼神震懾,皆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紀朝清不知道沈均會什麼時候醒過來,但是他睡一日,她便護他一日,總不會讓他睡得不安穩,導致無法從祭台脫身。
見沈獨白又想動手,紀朝清並不打算再次和他對上,而是繼續拖延時間。
“師父,你這麼著急殺我做什麼?莫非是我戳破了你拙劣不堪的心?那兩個孩子可真可憐,被你享受過的結果竟然是被你殺了,那他們的父親也被你殺了吧?”
紀朝清一張嘴將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沈獨白沒做過的事被她說的旖旎不已,而他做過的事也被紀朝清猜了個透。
此刻就算沈獨白解釋也沒用,若是被眾人發現那父子三人不見,那他殺人的名聲就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