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沈均正在遠遠的看著她。看著她因為李明洛因為長了一張沈獨白的臉,便輕而易舉的放過了他。
半響,沈均離開了。
紀朝清將清慈大師鬆綁,看著桌邊的金色鮮血覺得怪可惜的,就收了起來。
清慈大師雖然功法是大乘期,但是他一生積德行善,已經有金身了。
他這血對魔族來說,是至陽至剛的大殺器,不知道沈獨白要這個做什麼。
紀朝清一邊疑惑著,一邊蹲下`身為清慈大師輸送靈力:“你怎麼被沈獨白給抓了?你們不是很要好嗎?”
清慈大師麵色疲憊,聽著紀朝清的陰陽怪氣,苦笑一聲:“貧僧沒有想到沈獨白會修雙脈,他既能用靈力,還能用魔力,他又狡猾奸詐,貧僧一時不察,著了他的道。”
紀朝清陰陽怪氣:“呦呦呦,清慈大師,你之前和沈獨白可要好了,兩個人誰也離不開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嫁給他為妻呢!怎麼現在你們倆鬧崩了?嘖嘖嘖……關係也不行啊!”
一條青筋從清慈大師的腦門上蹦起來,他忍不住咬牙:“紀施主慎言。”
紀朝清冷哼一聲,將清慈大師扶起來:“我送你回慈悲寺,不用感謝我了。”
說著,紀朝清下意識的看向了周圍,她不知道沈均在哪裏,這裏的陣法雖然有些麻煩,但是沈均功法高強,即使被困了也能脫身,紀朝清倒也不是很擔心。
清慈大師連聲感謝,他想起了什麼,問道:“紀施主,沈先生呢?”
紀朝清道:“他不幹你的事,你問他做什麼?”
清慈大師察覺到紀朝清的警惕,便說:“沈先生以前心係蒼生,如今貧僧看他變了不少,天下將亂,他的變化隻怕是個變數。”
紀朝清冷笑一聲:“他想如何就如何,和天下沒有關係,當年你們就是拿著這套說辭壓我,怎麼如今也要用這番話壓沈均了麼?”
清慈大師長歎一口氣,他深深地看向紀朝清,眸中透著憂慮,好像一下子又老了幾十歲:“紀施主,天下就要亂了啊……”
紀朝清才不管那麼多,她現在找到了樂子,也不著急殺沈獨白了,於是連夜將清慈大師送走,接下來她一連幾天都在查長清宗的底細。
長清宗果然和她猜想的一般無二,果然是個魔窟!紀朝清自然不會打草驚蛇。
現在修仙界關於她和沈獨白的緋聞愈演愈烈,紀朝清猜測沈獨白之所以不管的原因,便是在遮掩他之前殺了的那父子三人。
如今他對清慈大師動手,隻怕是因為清慈大師攔住了他的路。
想到這裏,紀朝清徑直去了距離長清宗最近的蓬萊宗。
蓬萊宗的宗主依舊是裴淵,隻是他已經不問世事多年,如今紀朝清去蓬萊宗,便是為了將他引出來。
這一次,她要沈獨白身敗名裂!
如今的紀朝清早就不能同往日而語,她直接進入蓬萊宗,炸了裴淵的山頭。
蓬萊宗的弟子們什麼時候就受過這個氣,當即便出來,發現來人是紀朝清,一時間所有人都慌張了起來。
“紀朝清!紀朝清回來了!”
“傳聞紀朝清已經恢複了功法,她來蓬萊宗做什麼!我們蓬萊宗沒有對不起她!”
“快快快!快去找宗主!”
裴淵灰頭土臉的從一片廢墟中爬了出來,看到紀朝清,他苦笑了一聲:“紀朝清,我怎麼得罪你了?”
紀朝清上下打量一遍裴淵,發現他和清慈大師一樣,百年來皆沒什麼變化。
想到炸裴淵的山頭需要一個借口,紀朝清想了想:“剛才我路過這裏,發現一隻老鼠進了你的山頭,我尋思這麼低級的東西竟然這樣大膽,我一定要替你懲罰它。結果動手的時候忘記收手了,不小心炸了你的地盤,不好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