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慈大師:“既然施主已經說了,他是你曾經的師父,想必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再怎麼樣,沈獨白曾經將紀朝清害的那樣慘,常萬山已經不想認沈獨白為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常萬山的眼神冷下去:“清慈大師說的對,我心中已經有答案了,我們進去找紀朝清吧,我已經很久沒見她了。”

二人正準備離去,常萬山突然聽到沈獨白道:“好徒弟,見了為師也不來拜見,這是什麼道理?”

即使狼狽到了這個地步,沈獨白依舊語氣輕佻,好似漫不經心的在閑庭散步,讓人欽佩他的無恥程度。

常萬山並未回頭,他握緊了命劍:“師父還是跪在這裏好好贖罪吧。”

清慈大師對沈獨白雙手合十:“施主,善惡到頭終有報,今日的果,乃是昨日的因,貧僧勸你不要再想那些不該想的事,以免付出生命的代價。”

沈獨白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帶血的臉上泛起陰冷:“不,最後贏的人一定是我。”

拓跋戚快步走到紀朝清的宮殿中,他如今已經成為邪道之主,可他見了紀朝清,仍舊恭恭敬敬的垂首道:“尊上,常萬山和清慈大師求見。”

紀朝清正在練習寫字,聽了這話,頭也不抬:“他們來做什麼。”

“昨日我聽您的吩咐,將請降書送到修仙一族手中,今日他們是來簽契約的。”拓跋戚一五一十的說,“方才他們在外麵跟小狗說了兩句話,常萬山好似有些同情小狗。”

紀朝清道:“讓他們進來吧。”

拓跋戚領命去了。

不多時,常萬山和清慈大師走了進來。

常萬山抬頭,見紀朝清一身素淨白衣,恍惚間還以為二人還如當年一般,那時她也愛穿白衣。

然而很快常萬山便回過神來,紀朝清看上去淡漠疏離,眉宇間沒有半分看到熟人的高興。

清慈大師倒是對紀朝清的冷漠並無意外,他將契約送上:“阿彌陀佛,紀施主,和平契約已經到了。”

從此以後,天下太平。

紀朝清並沒有接,她好似在練習一段晦澀難懂的古文,很是認真。一旁的拓跋戚立刻接住,慎重的打開看裏麵的內容。

大殿之中格外安靜,常萬山道:“你……還回去嗎?”

紀朝清將最後一個字寫好,放下筆,隨手一揮,一道靈力刺向了大殿外麵的沈獨白。

那道靈力極為尋常,連平常的弟子都能躲得過去,而沈獨白卻不能避開,硬生生的承受了。

紀朝清道:“常萬山,你這句話問的很奇怪,我要回去哪裏?”

常萬山頓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他和紀朝清都沒有地方可以回了,天玄宗已經被滅,當年疼愛他們的長輩死的死瘋的瘋,他們無處可去了。

沈獨白從外麵跪行進來,最後跪在了紀朝清的腳邊。

紀朝清很滿意沈獨白將身上的血汙清理幹淨才進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頭,算是嘉獎。

這種動作和訓狗無異,沈獨白被拍頭的時候依舊渾身僵硬。

紀朝清很清楚,他不是在意她羞辱的動作,而是在警惕紀朝清會拍碎他的天靈蓋。

可他越是這樣警惕敏[gǎn],紀朝清就越是想要拍他的頭,捏住他的命脈。

這一幕羞辱意味太強,常萬山別過了臉:“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紀朝清抬眸,她終於給常萬山了一個正眼:“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我怎麼能做呢?你說是不是?小狗。”

寬大的衣袖下,沈獨白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