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了樓。

她再度問詢了跟隨江元源的保鏢是否有發現什麼異常,答案仍然是沒有。

真沒有嗎。

外部因素可想盡辦法去化解,可若是內部因素,恰恰最難防。

“謔,源哥那是怎麼了,剛才差點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猛地躲開嚇我一跳。”

戚西濕著頭發走下來,跟江元卿講這件事的時候還疑惑地回頭看了眼。

“沒事,你頭發怎麼不弄幹。”

江元卿牽住他的手,把剛走下樓的人又往樓上帶。

“這不是等你給我弄。”

戚西抱著江元卿蹭了蹭,漂亮的眼睛泛著蕩漾水光。

江元卿溫柔撫弄著他的頭發,略微鬱結的情緒稍微淡卻了些。

未來幾天江元源很少待在家裏,內心已經種下懷疑種子的江元卿時刻關注著他,卻又發現江元源似乎並沒有表露出什麼異狀來。

江母那邊最終還是把那批失竊的核心源定位在席家,雖然方向並不那麼明晰,但這至少比沒有結果好。

她把這個結果告訴江元卿的時候,江元卿忽然就想起席露露來。

她的猜測和推斷一向很大膽,如果真的是席家拿了這批核心源,而席家又一向和江家不對付,他們很可能會借機對江家人動手。

明著動手很難,但如果有容易動搖的人受了蠱惑,主動接受了有關核心源的試驗,那就要另當別論。

江元源雖然不傻,但他太過感性衝動,席露露若是借著被侵犯的事激化江元源的情緒,他也不是沒有可能會被煽動著去接受所謂力量強化。

但是讓江元卿如此冷漠地去猜測一個女孩的品性,她到底還是有些猶豫。

席露露看著不像城府深沉的人,除非從小到大都活在假麵之中。

“席家內部玩得比我們狠多了,江家跟他們比起來這規矩跟小兒科似的。”

“所以如果你要跟我一起抓這條線,切記注意安全,他們都是不擇手段的瘋子。”

江母拍拍江元卿的肩膀,看她那樣就知道不止是聽聽而已。

江元卿單手托著下巴,忽然向江母要了之前給她看過的戰場紀錄片。

“我感覺惡源的事還是要跟哥說一下比較好。”

“以防萬一。”

沒有證據指向的猜測她不會貿然跟江母說,等明天拿這件事試探一下江元源後,再做定論。

江母雖不知江元卿的用意,但想到核心源下落不明,稍微提醒提醒那個傻兒子也好。

第二天,也就是江元源試驗的最終一日。

他近來為了掩人耳目,不斷地去做出瘋狂鍛煉的假象。

雖然每一次在用力之後身體都感覺像透支一般疲憊,可成就感卻滿滿當當。

就是很可惜,席露露看見他變強後,好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開心。

今天本來從畫廊離開後要照舊去陪席露露,但江元卿卻忽然說有要事找他,讓他趕緊回家一趟。

想到今日是觀察期的最後一天,江元源服下藥物後身體仍舊輕輕鬆鬆沒有半分不適,他頓時開開心心地往家裏趕去,心裏充滿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哥,去我房間坐坐,我給你看個東西。”

江元卿將江元源往房間裏帶,戚西正懶洋洋靠在江元卿為他置辦的定製沙發上,看見來人淡淡打了聲招呼。

惡源是機密不錯,但這種危險的東西一旦自己知道了,便也會想要告訴身邊的人去注意。

所以在與江母商討之後,她也同意了把這個事情分別簡略地告知江父、戚西和阿令。

“哥,你上次不是以為我和母上在看恐怖片嗎,其實不是的。”

江元卿和戚西擠在一塊兒,那家夥看了眼光屏上跳出來的惡心黑色物質,裝模作樣地躲進江元卿懷裏。